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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目結束，我得到了尾款。
八十萬。
加上之前的錢，我手里的錢，第一次過了七位數。
我給助理小文發了一個大紅包。
然后給自己放了三天假。
我回了趟老家，江南的一個小鎮。
奶奶在我的幾歲的時候就去世了。
她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有一套能見江的房子。
她說，看江水，就像看人的一生。
有平靜，有波瀾，最后都流向大海。
我爸媽離婚早，我跟著奶奶長大。
我攢錢買房，最初就是為了她的遺愿。
陸川知道這件事。
他曾經對我說，念念，我們一起努力，給奶奶買了一座大房子。
現在，只剩我一個人。
我在小鎮上，租了一條烏篷船，在河道里晃了一天。
心里很靜。
三天后，我回到城市。
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房。
還是濱江路。
還是那個樓盤。
這次是我一個人，全款買下了一套一百二十平的房子。
站在毛坯房的陽臺上，看著窗外的江。
我想，奶奶，我做到了。
拿到房產證那天，我請朋友吃飯。
也叫了小文。
大家都為我高興。
喝到一半，手機響了。
是一個陌生號碼。
我接了。
是陸川的媽媽。
“念念啊，我是阿姨。”
“阿姨好。”
“念念，你和陸川，怎么了？他最近人也瘦了，不回家，天天在外面喝酒。”
“阿姨，我們分手了。”
“分手？為什么？你們不是要結婚了嗎？”
“有些事，你問他吧。”
“他什么都不說！念念，你是好孩子，阿姨一直把你當女兒看，你們要是鬧別扭就跟阿姨說，阿姨給你做主。”
我沉默了一會：“阿姨，對不起。”
我掛了電話。
朋友問我是誰。
我說，騷擾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