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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終還是來了。
我的飛機(jī)剛落地,就被黑衣人團(tuán)團(tuán)圍住,拖上了車。
再醒來時(shí),我已被綁在陸家大廳的椅子上,手腕和腳踝被鐵鏈鎖死。
眼罩被扯下的瞬間,我看到陸瑾年站在我面前,那雙眼睛,已經(jīng)徹底瘋了。
“星晚。”他輕聲喚我,溫柔得令人毛骨悚然,“你終于回來了。”
我冷冷地看著他,沒有開口。
陸瑾年也不在意,轉(zhuǎn)身拍了拍手,兩名保鏢拖著一個瘦弱的身影走了進(jìn)來,是沈念柔。
她早已沒了往日的驕縱,整個人瘦得脫了形,手腕上密密麻麻全是針孔,膝蓋跪得血肉模糊。
她看到我,瞳孔驟縮,瘋了一般爬向我:
“姐姐救我啊,陸瑾年他真的瘋了,他把我關(guān)在地下室,用針扎我,還逼我學(xué)你畫畫”
“噓。”陸瑾年一腳踩住她的后背,“念柔,別急著告狀。”
他蹲下身,掐著她的后頸,強(qiáng)迫她抬頭看向我。
“你看,你姐姐回來了。”
“你不是最嫉妒她嗎?”
“現(xiàn)在,我給你機(jī)會,當(dāng)著我的面,證明你比她強(qiáng)。”
一把畫刀被遞到陸瑾年手中,和當(dāng)初取我心頭血時(shí),用的那把一模一樣。
他抓起沈念柔的手腕,刀尖輕輕一劃。
“啊!”
鮮血瞬間涌出,滴在宣紙上。
“畫。”陸瑾年命令道,“畫一幅一模一樣的祈福圖。”
“畫得不像星晚的就重新畫。”
“好好畫,不然的話,猜猜你的血,夠你浪費(fèi)幾幅?”
沈念柔渾身發(fā)抖,顫抖著蘸血作畫,可線條歪歪扭扭。
陸瑾年只看了一眼,就輕笑出聲:“不像。”他抓起她的另一只手,又是一刀。
“重畫。”
沈念柔崩潰大哭:“我真的畫不出來求求你,放過我”
陸瑾年的眼底閃過暴戾:“畫不出來?”
他的針管抵上她的心口:“那試試心頭血吧,說不定有奇效呢?”
沈念柔撕心裂肺地慘叫起來,陸瑾年卻面不改色,甚至溫柔地拭去她臉上的淚。
“別哭。你哭一聲我就多取一管。”
他笑著,眼里卻滿是寒意:“之前星晚那么痛,都沒出聲,你有什么資格哭?”
我終于開口,聲音冰冷:“陸瑾年,夠了。”
陸瑾年動作一頓,緩緩回頭看我:“你心疼她?”他輕聲問,眼底的瘋狂更甚。
我搖頭:“我只是覺得惡心。”
陸瑾年笑了,松開沈念柔,一步步走向我:“星晚”
他伸手,想要觸碰我的臉:“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你”
我猛地偏頭避開。
“為了我?”我冷笑,“你這個瘋子,你只是無法接受我脫離你的掌控罷了。”
陸瑾年的表情一點(diǎn)點(diǎn)冷了下來。
“是啊。”他輕聲說,“我瘋了。”
“可那又怎樣?”
他猛地掐住我的下巴,強(qiáng)迫我直視他:“沈星晚,你以為你逃得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