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命嗎?
蕭瑾離開后,我妖孽的身份不脛而走。
抗議的百姓把慕家圍了個水泄不通。
我不明白,我的存在沒有對他們造成任何傷害,他們卻因為內心的恐懼,逼父親把我交出去。
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是蕭瑾的手筆嗎?
得不到就毀掉?
以我對他的了解,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他不會干。
起碼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會。
我去書房找父親。
我想,只要父親保我,外面即使鬧的再兇,我還有落腳之地。
剛要推門,卻聽到這樣一段對話。
“爹,我早就說過,這妖孽留不得。”慕云歌懊悔道,“若非我婚事出了變故,她已經是一具尸體了。這妖孽我們養了年,對她不薄了。”
父親遲疑了片刻:“可她終究是慕家人。”
“父親,當斷不斷,必受其亂。您莫要婦人之仁啊。當初她娘”
我的手僵在了門上。
原來這父女倆利用我達成了目的后,準備處置而后快啊。
怪不得十年來,我像囚徒一般被關在小院中,他們從不主動親近。
我在他們心中不過是一顆棋子。
經歷過一世。
我的心沒有想象中那樣痛。
我推門而入,屋中的談話聲戛然而止。
父親厭惡的皺起眉,呵斥我:“不是說過,不許你踏出小院一步,你怎么這么不聽話?還嫌現在的情況不夠亂嗎?”
我平靜的看著他。
預測了一次大災。
“三日后,黃河決堤,水淹衢州。京都也會受牽連。”
我在告訴他,我還有用。
不是殺我的時候。
父親果然沉思起來。他讓慕云歌送我回去,獨自盤算怎么運作。
也許他能通過此次大災,重新被皇上看見。
路上。
慕云歌側頭看向我,笑的高深莫測:“你也回來了,是嗎?可惜,我與煜王都帶著前世的記憶,你預測災禍的本事,沒用了。”
是嗎?
我沒反駁。
“衢州水患,煜王已經報給了朝廷,很快他就能嶄露頭角,取代太子。”
慕云歌想起蕭瑾稱帝當日,太子殺她祭旗。
她就氣的咬牙切齒。
“上輩子是我識人不清,選錯了人。這一次,我會陪著煜王披荊斬棘,奪位稱帝。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后!”
從某種意義上說。
慕云歌與蕭瑾是一種人。
一樣的自私自利,一樣的野心勃勃。
我笑了笑,反問她:“你相信命嗎?”
“當然!”慕云歌傲然道,“煜王只是一個不受寵的皇子,卻能逆風翻盤,一飛沖天,不是天生的帝王命是什么?”
我臨死前預測過蕭瑾的結局。
真龍天子殺叛黨,誅亂臣,將蕭瑾釘死在了龍椅上。
那時,蕭瑾登基不過三個月。
因為在位時間太短,史書上甚至沒承認他這個皇帝,對他的評價也只有三個字——“竊國賊”。
我倒要看看,這一世,若沒我的助力。
蕭瑾如何與真龍天子相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