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夏琳不知道回什么,只能回了一個平淡的啊字。
“啊?”林濤說,“我說的可是認真的。反正吧,我跟我哥哥感情也就那樣,好也好,不好也說不上。我爸媽對他也挺好的,他對我爸媽的感情應(yīng)該比對我深。”
林濤很有自知之明。
“額”夏琳說:“準確來說就是關(guān)系好的親戚。”
“可以這么理解。我其實挺佩服他的。”林濤說:“對了,我哥哥他跟我爸爸姓,姓白。叫做白幾愁。”
“白記仇?”夏琳重復(fù),帶點不可思議。
“幾愁。”林濤重復(fù),“問君能有幾多愁那個幾愁。嘻嘻不過你說得挺對他是很記仇。”
“想不到白叔叔這么有文化。”夏琳佩服。
“這個名字是他真正的父母取的。”林濤說:“就是我爸爸的哥哥,計劃生育么,他不要這個兒子了。我爸爸帶回來養(yǎng)。之后兩家鬧翻了,就再沒有來往過。不過我哥哥之前想去改名字,后面不知道怎么又沒去了。”
“唉?那你——”
林濤很懂夏琳的未盡之言,她小時候就被問過好多次,她說:“對的,沒有錯,因為這點,生我的時候,我們家交了好多罰款,嘻嘻。”
還嘻嘻,夏琳忍不住搖頭。既因為對方豁達的心態(tài),也因為兩人的貧富差距。
如果出生在自己的原生家庭,會發(fā)生什么事情完全不敢想。
兩人一邊走一邊聊,很快就到了她們要到的地方。
“到啦。”指著那間亮著燈的小辦公室,“我估計他們還在值班。”
兩人提著東西往前。
“干什么的?”值班的人問。嗓門還挺大的。
“給我哥送東西的。”林濤將手里的東西提了起來,“我哥,白幾愁。”
“啊,白隊啊。”
“嗯嗯,我們可以進去了嗎?這東西可重。”
“可是以前沒見過你啊,你等等,我先問問。”
“唉?但是這東西——”
“先放地上吧。”說著,對方又叫來一個人,喊他守著,自己跑進去了。
“嘶。”林濤說:“我不就幾年沒來嗎?這就不認識我了。害得我們在這挨凍。你冷不冷啊?”
“還好,我們剛剛一路提著東西走過來,沒有那么冷。”夏琳安撫,“先把東西放地上吧。”
“都走得累死了,到門口還得等,還得挨凍。”林濤嬌氣的抱怨了一句。
找了個干凈的地方,把東西放了過去,這個位置剛好能聽見里面的人在說話。
只聽見里面?zhèn)鱽沓舐暤膱蟾妫骸皥蟾妫饷鎭砹藘蓚€群眾,說是白隊長的妹妹,來送東西的。”
是門口那個攔著她們的大嗓門。
“嗯?”疲倦的聲音,“我妹妹?林濤?”
“報告,林濤妹子我見過,她好像沒有那么黑,外面兩個群眾可黑了,要不是站在燈下面,我都差點看不到人。”說起來還有點佩服的樣子,“這隱藏程度可太厲害了。”
“?”
“?啥?!”
門里的人顯然很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