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著天花板一頓亂想,想不明白了,又偷摸摸的看一眼身旁的人。
就在她第三次偷看肖潤津的時候,肖潤津忽然扭過頭,跟她四目相對。
“你想說什么,還是想問我什么?”
姜夏動了動嘴唇,猶猶豫豫的開口:“明天是元旦,你你們公司是不是要放假?”
肖潤津表情如常,甚至可以說沒有表情:“放三天?!?/p>
姜夏心里唏噓一聲。
這是什么鬼問題。
天就是這樣聊死的。
“你有事?”肖潤津接著話題往下問。
姜夏笑了笑,馬不停蹄的瞎編:“沒有,我想著你好久沒休息了,放假的話可以好好休息。”
“嗯,是準(zhǔn)備休息兩天。”
肖潤津就那樣面無表情的看著姜夏。
姜夏被看得十分不自在。
過了一會,肖潤津再次問她:“你到底想問什么?”
這一刻,肖潤津面無表情的臉上多了一絲絲的不悅,語氣也冷了好幾個度。
一般這個時候,姜夏都會老老實實的交代。
她攏了攏頭發(fā),找了個舒服的角度,開口道:“剛剛在外面,莫梓均,他沒跟你說什么吧?”
肖潤津輕蹙了一下眉頭:“怎么,做了虧心事?”
姜夏:
她就不該問。
“這么擔(dān)心,是不是真的做了什么對不起我的事兒?”肖潤津停頓幾秒,又冷聲的發(fā)問。
因為他表情過于嚴(yán)肅,姜夏幾乎認(rèn)為這不是在開玩笑。
姜夏立即否認(rèn):“我沒有,但”
“但什么?”肖潤津語氣輕了許多,一副等著揭曉答案的表情。
姜夏頓了頓:“但我今天去醫(yī)院,恰巧碰到莫梓均了?!?/p>
“嗯?!?/p>
肖潤津就嗯了一聲,甚至連口都沒開。
姜夏頓時覺得自己的解釋很多余,因為肖潤津根本就不在乎!
她這是在自尋煩惱。
“碰到他了,不開心?”
不知過了多久,肖潤津又突然開口。
姜夏強打起精神來:“我沒想碰見他的,我也不想見他?!?/p>
“那為什么撒謊?”他沒看她,仰躺著,看著天花板。
姜夏也收回視線,回道:“我擔(dān)心你會多想,畢竟我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我”
“下不為例?!?/p>
肖潤津強勢的打斷她。
很無情。
姜夏沒再多說一個字。
這一個晚上,姜夏沒怎么睡,但她也沒怎么動。
但很出乎意外的是,她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肖潤津竟然也還沒有起床。
聽到動靜,肖潤津側(cè)臉:“一晚上沒動,怕床塌?”
姜夏腦子本來就還沒清醒過來,被這么一問,直接啞口。
肖潤津笑了笑,掀開被子坐起來,意味深長的來了句:“這床,塌一次就夠了?!?/p>
這讓姜夏覺得,肖潤津這個人的情緒好像也沒那么穩(wěn)定。
從昨晚開始,他便陰晴不定的。
肖潤津已經(jīng)起了床,當(dāng)著姜夏的面脫掉睡衣。
這老宅子不比他們的新房,沒有改造專門的衣帽間,掛衣區(qū)和床僅用一張屏風(fēng)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