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秘書臉上閃過一絲狐疑。
姜夏見狀，解釋說：“他發燒了，不能喝酒。”
“這”丁秘書啞口無言，她還沒有發現老板生病。
這時，打完招呼的肖潤津轉身回來，看到姜夏臉色不太好的樣子，不由得湊過去問：“怎么了？”
姜夏順手挽住肖潤津的胳膊：“我沒事，剛剛問丁秘書你有沒有喝酒來著。”
肖潤津：“”
他實在好奇，便問：“為什么我不能喝酒？”
姜夏眉頭輕蹙，頓了一會：“你發燒，發燒的時候不能喝酒的，一滴都不能喝。”
肖潤津恍然大悟。
姜夏看他那副后知后覺的樣子，下意識的抬手去摸他的額頭。
肖潤津再次怔住。
但很快就被額間那一抹冰涼喚醒，他抬手輕握住她的手腕，笑著朝她搖搖頭，仿佛在說自己沒事。
可事實上，他已經燒得很厲害了。
只是強撐著罷了。
“實在要喝的話，我替你喝。”
肖潤津的表情變得很有意思，像是發現什么新大陸：“我不會讓一個女人替我擋酒。”
說吧，他隨手從一旁的高腳桌上端起一杯果汁：“我今天晚上只喝這個，可以嗎？”
他聲音帶著妥協的溫柔。
姜夏聽著，只感覺脖子有些發燙。
她點點頭：“那我去外面等你了，忙完了記得叫我。”
肖潤津松開胳膊，目送她離開。
一旁的丁秘書再次過來匯報進程：“肖總，馬上有您的發言，這是發言稿。”
肖潤津輕瞥一眼丁秘書手里足足三頁紙的稿子，不由得皺緊了眉頭：“稿子不用了。”
“好的。”
沒一會兒，場內安靜下來。
主持人上臺，先是公布了這一年肖氏閃耀的業績，順帶講了幾句明年的發展規劃，接著就是掌門人肖潤津的講話了。
肖潤津是空手上臺的，上臺之后也沒占到原本指定的演講臺后面，而是走到了舞臺的正中間。
顧時有意提醒，但被丁秘書攔了下來：“算了吧，演講稿都沒要。”
顧時一聽，更是緊張：“不是燒糊涂了吧。”
事已至此，兩人只能守在臺下，靜觀其變。
“今晚有點暈。”
肖潤津開場第一句。
這讓臺下所有的人都摸不著頭腦。
肖潤津出席這種場合，言談舉止一向嚴謹，怎么會說出這么奇怪的話？
聽到肖潤津聲音的姜夏也從陽臺走了進來，默默的坐在角落里聽，她這個角度沒有遮擋，剛好能看到肖潤津的側臉。
“但還保留著一絲清醒。”
“很感謝大家這一年來對肖氏的支持，如大家所見，成績斐然!”
姜夏托著下巴，不自覺的被臺上自信又松弛的肖潤津所吸引。
“接下來的一年，我希望還能和大家一起并肩前行，開闊更寬的商業版圖。”
“我敬大家一杯。”
這時，端著托盤的服務生走上舞臺，來到肖潤津身邊給他遞酒。
肖潤津只看了一眼，笑著說道：“抱歉，我太太不讓我喝酒，麻煩幫我換一杯果汁。”
眾人：
丁秘書大驚。
連忙端起一杯果汁上去救場。
“肖太太人呢，怎么沒看到肖太太？”人群中忽然有人起哄。
“是啊，我也沒看到的，不是聽說來了嗎？”
“剛剛還看到她在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