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看到溪水兩側有零散的小型動物在河邊飲水修葺,而在溪水不遠處的山石上,躺著一個錦衣人影。
看到那身裝束,秦月怔忪片刻。
這人和先前那些人好像不是一伙的。
她沒有輕舉妄動,待在原地觀察許久,并不見有人來,反倒是吸引了一些動物在周圍轉悠。
秦月快速移動過去,那人臉上毫無血色且開始發青,再晚些時候,人就涼了。
“感謝老天爺吧,讓你遇到了我。”秦月低聲說著,便將人拖起,誰知一下子沒能拖動
昏迷中的人如同死人,秦月放好散彈槍,拽著這人的胳膊將他拖到附近的避風處。
這邊即便有山洞她也不敢進去,必定盤踞著野獸。
這個地方也挺好,上頭能遮擋,兩側能避風。
給這人喂下一滴天靈果的汁液,很快便見他臉色轉白,不再青的嚇人。
不過若是沒有其他救治方法,這人也不過是晚死一點而已。
將男人身上的錦衣華服脫掉,看到身上縱橫交錯的刀傷,有兩道深可見骨傷外翻著,血液涌出的不多,卻也沒有停過。
秦月對止血很擅長,在三寶那次受傷之后,她便制出一些破傷藥備用,止血效果非常好。
不過這樣猙獰的傷口只有破傷藥止不住,還需要搭配其他的藥物。
臨近傍晚十分,秦月將男人身上的傷口包扎好,隨即將他五花大綁。
之所以費力救他,并不完全是因為醫者仁心這一套。
而是因為救醒了他,說不定可以找到出山的路!
哪怕給指個方向,也好過她無頭蒼蠅一般亂轉。
鄒昊悠悠醒轉,看了一眼漆黑的周圍,心道這是來了地府嗎?
想不到他這個風華正茂,風流倜儻的小郡王,就這么死在這個鬼地方,連個給他收尸的人都沒有。
心中越想越是覺得可笑,忍不住低笑出聲,隨即才發現自己居然被五花大綁。
地府不都是栓根繩子嗎,怎么還這般區別待遇?
腦子還有些沉重,他輕輕晃了晃,就聽到一個聲音響起。
“你醒了?”
聲音幽幽冰冷,卻是個女聲。
“女無常?”
秦月:“”
莫不是救了個傻子?
若是個沒辦法指明方向的傻子,她現在就一槍解決了他。
“我名鄒昊,無常大人這是要帶我去哪里?我是否還可以投人胎?”
人還沒當夠呢。
“傻子一般投不了人胎,你下輩子會投個豬胎!”秦月氣笑了。
鄒昊愣了愣,他怎的成了傻子?
秦月見他糊里糊涂,顯然是還沒醒過神來,沒時間和他耽誤,簡明扼要地將情況和他說了。
鄒昊聽完頓感羞惱,為什么一開始不表明身份,居然讓他以為是女無常,還喊出了口!
“你是何人?”
“我是附近村子的農家女,進山尋找野物,結果迷失在這里,郎君若是能夠帶小女子出去,便抵了這救命之恩。”
鄒昊又問:“既然小娘子想讓我帶你出去,又為何綁住我?”
秦月說道:“小女子一介女流,著實有些不安,萬望郎君擔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