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對于婦人的綠豆糕非常滿意。
她不要求會做多少種,她只要求能夠有精益求精的態(tài)度。
“留下吧,還有沒辦的事情嗎?”秦月問道。
婦人大喜過望,連忙跪下來磕頭,卻被秦月攔住。
“我這里不興磕頭,若是尚有未辦的事盡快辦完。”
“沒有,小女子沒有要辦的事情。”
婦人叫秀云,不是本地人,逃荒逃到這里的,聽說邊關(guān)因為戰(zhàn)亂反倒容易落腳,很多村子更容易接受外姓人。
她不求別的,有口飯吃就行。
誰成想才進(jìn)了云都城就遇到封城,聽說闕賊馬上大舉來犯,要屠城!
秀云知道吾命休矣,想過一頭撞死,卻又沒有那個勇氣,后來熬到血狼營回來,就這么得救了,一直到現(xiàn)在,看到張貼的‘皇榜’,才打算拼一把。
事實證明,她拼對了,她不僅有了吃飯睡覺的地方,還能拿到銀錢。
想想以后的好日子向她招手,她就滿心期望。
對于這新來的廚娘秀云,秦月還是比較滿意的,她第一次教她做新式糕點,她也是一臉懵,但上手很快,半天時間就按照秦月的要求作出簡單的糕點。
手法味道雖然差點,但練練便能出師。
一天教給秀云兩種糕點制作方法,便讓她自己琢磨去了。
陸云景回來的時候深鎖眉頭,眼下都有了青影。
秦月默然片刻,放下手中的灑壺,給他端來今天新做的小食。
“怎么了?”
陸云景揉了揉眉心,神色緩和許多,說道:“闕賊又在蠢蠢欲動。”
雖然說不上外憂內(nèi)患,但是眼下想要支撐大規(guī)模戰(zhàn)爭,以新成立的華夏國是不可能的。
闕鮮人自然也能想到這一點,他們必然會同他們?nèi)A夏打消耗戰(zhàn)。
打消耗戰(zhàn),他們支撐不了一年。
華夏國城里不過半月,根本沒有任何他國會承認(rèn)這樣一個國都,自然也不會建立外交,他們可謂是孤立無援。
除了種地沒有任何經(jīng)濟(jì)往來,他們就像困獸猶斗。
必須盡快解決眼下尷尬的局面,否則他們用不了多久就會自行滅亡。
秦月輕聲說道:“上次的戰(zhàn)役可不可以擴大一下影響力?”
陸云景看著她舒展開眉眼,薄唇微揚,“我也有此意,已經(jīng)讓人去辦了。”
上次戰(zhàn)役最大的影響力,自然是‘遠(yuǎn)距離強攻弩機’。
這個武器能夠在闕賊鐵騎超出兩倍的情況下將對方打崩潰,可是有不少國都極為感興趣。
所以陸云景有意放出去關(guān)于‘遠(yuǎn)距離強攻弩機’的一些消息,便是想要那些人抓耳撓心。
對華夏國的關(guān)注度上來,他們要再爭取一場勝仗,便初步有了建立外交的資格。
華夏國的東西可以往外流入,外邊的東西也可以往內(nèi)流入。
“所以闕賊騎兵來犯不正好是我們需要的?”秦月問道。
陸云景點頭,“這次是上次的三倍兵力。”
顯然是要給華夏國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xùn),而非走消耗路線,讓他們逐漸滅亡。
想來也是,闕鮮這種邊外大國,連大夏都不放在眼里,更何況是邊陲一個小城組成不到半個月的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