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義送給她的禮物是一把手工雕刻的桃木劍,足有一臂長,冬寶抱著木劍愛不釋手,吃了兩口飯就開始在院子里瞎比劃。
她一個人玩覺得沒意思便想找個人比試。
但這桌子上的大部分都是冬寶的長輩,即使不是長輩,也比冬寶年長,所以沒人肯和冬寶比試。
冬寶懨懨地捧著木劍坐了回去。
王狗蛋見冬寶不高興,連忙站了出來,他找了把掃帚,“冬寶,表哥來和你切磋!”
冬寶破涕為笑,提著木劍就朝他沖了過去,“嘿,北金小雜碎,姑奶奶這就來取你狗命!看打!”
一激動,冬寶就忘記這院子里還坐了一堆人。
“狗娘養(yǎng)的玩意,讓我等南岳將士教你做人!”
秦老太越聽眉頭皺得越厲害。
秦月香直接一個刀眼掃向趙大運。
趙大運悻悻然地摸了摸鼻子,總是當著閨女的面罵北金人,沒想到反被閨女學了去。
另一邊,秦子孝沖到客棧門口見門外的人真的是邱瑩瑩,連忙走到她跟前。
“瑩瑩,你這是怎么了?”
“阿孝哥,你怎么在這?”
邱瑩瑩好似很意外,她連忙擦了擦臉上的眼淚,強作歡笑,“我沒事,我就是想幫我阿娘賣魚,來客棧碰碰運氣,既然掌柜不要我的魚,那我便去別處問問。”
邱瑩瑩說罷,提著水桶就要走。
秦子孝連忙跟了上去。
“這水桶這么重,我?guī)湍闾岚桑 ?/p>
不等邱瑩瑩拒絕,他直接從她手里搶過水桶。
邱瑩瑩紅了臉,不好意思地垂下頭,她今天穿了一身淡粉色的紗裙,在這個季節(jié)有些單薄,但能很好地顯示她的身段,襯得她肌膚如雪。
一路上,倒有不少男人打量她。
秦子孝站在邱瑩瑩身旁擋住別人的目光,他問道:“我剛聽你說,邱叔被海嘯卷走了,人怎么樣?回來了嗎?”
聽秦子孝這么問,邱瑩瑩似乎想到了傷心事,她落下兩行清淚。
“我爹我爹他半月前去海里打漁,船被海嘯卷走,至今下落不明,一點消息都沒有。我聽村長伯伯說說我爹怕是回不來了”
秦子孝見邱瑩瑩落淚,連忙放下水桶,給自己這張嘴兩巴掌。
早知道就不問了。
白白提起別人的傷心事。
“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邱叔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逢兇化吉的,沒準他現(xiàn)在被海風吹到那個小島上,正曬著太陽吃著烤魚過得好不快活咧!”
“你說什么?”邱瑩瑩嘴角抽了抽。
若她爹真活著,哪有不回家的道理?
秦子孝撓了撓后腦勺,“我是說,我是說邱叔一定會沒事的!”
邱瑩瑩這才轉(zhuǎn)過臉,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般一滴一滴的往下落,每一滴都砸在秦子孝的心頭上。
“如今我爹不在,弟弟年幼,家里就只剩下我和母親,原本的親家見我家遇上事,就想縮減彩禮,只打算用五兩銀子將我娶回去”
秦子孝抓住了這句話的重點,“你,你還沒成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