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文說的話沒毛病,聽上去是維護了比稿的公平性。
他本就長相出眾,極具迷惑性。
如今又站在正義的立場,策劃部的那些小姑娘一個個地都眼里放光地盯著他,暗送秋波。
但他的這番話無疑是打了李璐的臉,讓她很不爽。
李璐也聽說了,最近江逸文動作頻繁,跟大股東林諾暉走得很近。
他這么做無非是為了再往上夠一夠,可他一個經(jīng)理再往上升就是總監(jiān)了,豈不是要威脅到她的位置?
所以李璐選擇有潛力的余夏,更多的也是為了穩(wěn)固自己的地位。
玉人令這個案子很關(guān)鍵,現(xiàn)在很多家公司都盯著這個大客戶,一旦出了什么岔子,很有可能就給了江逸文可乘之機。
她是絕不能讓這種情況出現(xiàn)的。
因而李璐淡笑了一聲,“那江經(jīng)理認為余夏的方案由誰來匯報比較合適?要不然江經(jīng)理你來?你以前跟余夏配合默契,堪稱天衣無縫。”
江逸文被將了一軍,進退維谷,帥氣逼人的一張臉瞬間就垮了下來。
他自然不會趟這個渾水。他并不希望余夏的方案通過,他說好了,事與愿違。要是說壞了,他也要背一份黑鍋。吃力不討好。
于是只得尷尬地扯了扯唇,為自己挽尊,“剛才是我思慮不周,余夏對這個方案投入了很多,沒有人比她更熟悉。由她來陳述應(yīng)該是最合適的。”
李璐皮笑肉不笑地看了他一眼,“那既然江經(jīng)理沒什么問題了,就別瞎耽誤時間了,快開始吧。”
言外之意,剛才江逸文的那一出純屬無理取鬧,耽誤功夫。
一個小時后,余夏和王念安都匯報完畢。
大家陷入了激烈的討論。
大多數(shù)的人都贊同王念安的方案,認為她的方案大方得體,既能夠代表他們?nèi)f盛的策劃水平,也契合玉人令的客戶需求。這是一個很成熟的方案。唯一的缺點就是不夠吸睛亮眼,通俗地講就是中規(guī)中矩,并沒有出彩到讓人一錘定音的地步。想要在各大公司的比稿中脫穎而出怕是有點懸。
而余夏的方案又過于大膽了,想要讓客戶接受也很有難度。而且她的方案不僅超出了預(yù)算,執(zhí)行起來難度也很大。
江逸文是第一個反對的,“余夏的方案明顯不符合客戶的需求”
江逸文一絲不茍地提了一大堆否定意見。
李璐一手支在會議桌上,手指一下一下敲擊著自己的鼻梁,陷入了深深地思考。良久她才不顯山不露水地問余夏,“江經(jīng)理說的,你有異議嗎?”
余夏不緊不慢地開口,“玉人令這次在宣發(fā)方案上做出大的調(diào)整就是為了轉(zhuǎn)型升級,但又畏首畏尾邁不開步子,我?guī)退龅氖且徊降轿坏姆桨浮难巯驴矗A(yù)算的確是超了,但從長遠看,我是在幫客戶省錢。其實打廣告不存在什么循序漸進、徐徐圖之,要的就是一擊即中,要么擊中受眾的痛點,要么驚艷他們的目光。這樣才能達到深化品牌辨識度的效果。”
余夏的話算是說到了李璐的心坎上。她雖然不是冒險派,但如果把王念安的方案拿出去,大概只有50的勝算。
但如果余夏的方案能夠得到用戶的認可,得以執(zhí)行落地,那萬盛在廣告策劃界的地位又將攀升一個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