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回抱住她,想說他在三年前也曾出現(xiàn)過,只可惜她并沒有選擇他。但終究只是低頭吻著她的發(fā)心,沒有開口。
又過了半個小時,楚東良才發(fā)了消息過來,依然有江逸文的照片,只是這次他右邊的側臉也被割出了兩道血痕,看起來似乎觸目驚心。
照片下面,楚東良告知了地址:“明山窯廠。如果你報警的話,別指望他還能見到明天的太陽。”
余夏覺得他的后一句話很多余,她壓根沒打算報警。
能自己動手解決的問題,何必浪費警力。
她找出了一身方便行動的運動套裝,準備換上。
“要不你別去了,交給我來處理?”池慕程看著她整裝待發(fā),低沉的嗓音從喉骨深處溢出。顯然他并不希望她去,一來楚東良本來就是沖著她來的,指不定設置了什么陷阱,他怕她陷入危險。二來,他也不想余夏再一次面對面地接觸那個變態(tài)。
余夏卻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我要去。就憑他,赤手空拳的情況下未必傷得了我。另外,我想在今天,徹底跟江逸文做個了結。”
池慕程疑惑地看著她,實在不明白她所說的“徹底做個了結”是什么意思?不是早就已經(jīng)分手了嗎?
“三年前,是他救了我,今天我救他一回,就算是扯平了。”余夏意味深長地說道。也是因為三年前他的救命之恩,余夏才對他容忍至今。否則不會讓他那么安穩(wěn)地在經(jīng)理的位置上坐那么久。
池慕程的目光有些濃稠,嗓音也是克制不住地有些緊繃,“三年前你遭遇了什么?”
余夏看了看時間,眼神掠過一絲復雜,“說來話長,我們邊走邊說吧。”
三年前楚東良第一次刑滿釋放,那時候他的反社會人格就已經(jīng)表現(xiàn)得很明顯了。偷盜、惡意恐嚇、詐騙簡直無惡不作。
更可怕的是他偽裝成成功人士欺騙涉世未深的女學生。其中有一個還是江大的女大學生,被他pua、被他使用暴力。
有一次他甚至追到了江大,在樓道里毆打這個女生,余夏剛好路過聽到女生喊救命,一邊讓顏槿報警,一邊出手救了那個女生。
然而那個女生竟然怕被楚東良報復,選擇不追究他的責任。
這已經(jīng)是余夏第二次報警抓楚東良了,對此他懷恨在心。于是用盡了各種辦法騷擾惡心余夏。
后來他還設計迷暈了余夏,試圖迷j她。
余夏朦朧中感覺有人來救她,醒來后就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了醫(yī)院,江逸文正守著她。
當時江逸文已經(jīng)追求她有一段時間了,通過這件事她看到了江逸文的真誠,而且長相也無可挑剔,便答應了跟他在一起。
池慕程聽完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眼底不動聲色地浮上了一抹晦暗,車里的空氣驟然降了幾度,他在紅燈前緩緩踩了剎車,表情深不可測地盯了余夏良久。
她隱約聽到了他牙齒咬合的聲音,低沉的嗓音醞釀著十足的暗涌,“所以你是因為他那次救了你才跟他在一起的?”
余夏咬了咬唇,現(xiàn)在回想起來,也覺得當時做決定太草率了。一時的善舉并不能代表一個人的人品。
他勾唇冷笑了一聲,眉間陰鷙更甚,濃稠的怒意裹在冰冷的語氣之中,“那你可以不用去救他了。”
余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