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慕程瞬間明白了她怒從何來,喉間溢出了一聲低低地笑。又趕忙巴巴的跟進了衛生間,從身后將她環住,“不許,你不在旁邊我睡不著。”
余夏一邊拿出牙膏,一邊對他的話表示嗤之以鼻,“那你去寧城出差的時候不也睡得挺香。”
池慕程頗有眼色地從她手里抽走了牙膏,殷勤百倍地替她擠在電動牙刷上,又拿出漱口杯子接了水放在她的手邊。
他沒接她的話,只是好像怨念深重地埋汰了一句,“你這個沒良心的。”
吃過早飯兩人出門的時候剛好碰到了從對面出來的梅書南。
“小池,小夏,早啊。”梅書南神采奕奕地跟他們打招呼。
“南姐,早。”余夏笑著回了句,卻見梅書南的視線在她脖子上停留了幾秒,嘴角扯出了幾分曖昧的弧度。
“怎么了,南姐?”余夏不明所以地問道。
梅書南笑意更濃了一分,“沒事。你們小兩口感情真好!不過我覺得你今天的穿搭配一條絲巾更好。我先走一步啦。”
余夏聽出了她話里有話,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側頭問了池慕程一句,“是不是我脖子上有什么東西?”
池慕程垂眸看了眼,眸子里閃過點點興味。
余夏狐疑地回屋走到玄關處的落地鏡前,仔細照了照,才發現耳根子下面的地方有一處明顯的紅色印記,腦子里立馬竄出了昨晚池慕程抱著她在她肩頸處啃嚙的畫面,臉嗖地一紅,忍不住回頭瞪了一眼罪魁禍首,“看看你干的好事!”
池慕程慵懶地靠在門上,笑得一臉邪魅,“我干的好事不少,你說的是哪一件?”
余夏不理他,翻箱倒柜地去找了一條絲巾出來,系在了脖子上。
然而坐到車上的時候,卻發現今日陽光正盛,是個天暖氣清的大暖天。街上的路人都架不住這突如其來的燥熱天氣,紛紛脫了外套隨意地搭在手腕上。
余夏的脖子上已經捂了一層細汗,這種天系個絲巾簡直就是欲蓋彌彰。
索性解開了絲巾,因為時間緊迫,她手忙腳亂地從包里拿出了遮瑕,在印跡的地方一層層地蓋上。
“怎么樣?看不出來了吧?”下車前,余夏特地跟池慕程確認了一遍。
看著她湊過來的天鵝頸,池慕程心底涌出一股邪惡的想法,他想把她涂的遮瑕再次毀掉。
當然,他沒有這么做,只道:“晚上下班我來接你。”
余夏“嗯”了一聲,下了車。
望著她身姿搖曳的背影,池慕程心情驟然開闊起來,太好了,余夏剛才沒有提要回御江南的事。
收回視線的時候,目光忽然掃到了副駕駛上的一個首飾盒,似乎沒見過,應該是余夏剛才翻包的時候不小心落下的。
他打算隨手扔進置物格,等傍晚接她的時候再還給她。
但那一刻好奇心忽然作祟,便將首飾盒打開了,里面靜靜地躺著一枚胸針。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好像是cy珠寶出的情侶系列——【日月山河】,寓意是:“這溫吞世俗,人間煙火,唯有你是我的日月山河。”
余夏的這個日月元素的是女款,那么男款呢?
星辰般閃耀的深眸頓時滲出了幾分暗芒,他捏緊了這枚胸針,薄唇噙著冷意,這是誰送給她的呢?
秦凡?
蕭澤騫?
還是昨天出現的郁之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