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夏便直接進了門,結果卻發現里面的燈是開著的,她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一時分不清是顏槿出門前忘了關燈,還是遭了賊。
正猶豫著先給顏槿打電話,還是先報警時,里面忽然傳出來一道低沉的播音腔,“你回來了?”
先聞其聲,再見其人。
男人穿著松松垮垮的睡袍走了出來,中間的腰帶欲系不系,渾身都透著一股散漫不羈的勁兒。
余夏看得目瞪口呆,愣了兩秒后趕忙閉著眼轉過了身,心里把顏槿從頭到腳罵了個遍,竟然不知不覺地藏了個男人在家里!
“抱歉,我還以為是顏槿。你稍等一下。”男人顯然也沒想到會出現別的女人,在原地凌亂了一秒,才又用那好聽的播音腔開了口。
“你是高老師?”余夏剛才慌亂之下沒仔細看對方的臉,但現在聽到這濃濃的播音腔,一下子就想起來是誰了。
“你是余夏吧。小槿經常說起你。她馬上就回來了,你坐著等一會兒。我先去換個衣服。”高景行客氣而禮貌地說完才進了臥室。
余夏也趕忙進自己的臥室快速收拾好了衣服,直接拉著行李箱離開了,沒給高景行打招呼。
她在樓下等了一個小時,才終于等到了興高采烈滿載而歸的顏槿。她手上拎著各種吃的,有水果、有飲料,還有打包好的快餐。
這么多東西,顯然不是她一個人能吃得完的。
余夏神色暗了暗,出聲叫住了她,“顏槿。”
夜色已深,小區里的燈光有些昏暗。
冷不丁被人喊自己的名字,顏槿嚇了一跳,差點把手里的東西都給摔了。
等看清了是余夏,才松了口氣,“你怎么還在這里啊?”一個小時前高景行就發消息給她說余夏來了又走了。
她才知道余夏跟高景行碰上了。也尋思著找個時間跟余夏聊聊她跟高景行的事情,沒想到余夏在這里等了她一個小時。
“你說呢?”余夏沒好氣地說了一句,“你跟高景行,怎么回事?你明知道他就是個坑,你還要跳進去兩次?”
顏槿心虛地看了她一眼,討好地撞了撞她的胳膊,“哎呀,你別這么說他。他曾經是個坑,我承認。但他現在已經改好了。”
看她又一頭栽進去的樣子,余夏的表情一言難盡,現在恐怕無論跟顏槿說什么,她都聽不下去。
“你們倆是怎么重新勾搭上的?發展到什么地步了?”
顏槿不樂意地努努嘴,“別說勾搭這么難聽嘛!那天他來我們舞蹈工作室旁邊的小主持人培訓機構找朋友,我們就碰上了,這已經是他短短回國一個月我們第二次碰上了。那天我們交換了聯系方式,后來我看到他發朋友圈說,他為校慶參加了話劇表演。校慶演出那天我忍不住回學校看了。再后來,他說有個朋友的女兒想找個舞蹈老師,問我有沒有興趣。一來二去,我們就”
“滾到了床上。”余夏代替她說出了口。
顏槿又驚又羞,“你怎么知道?”
“我進去的時候他正穿著浴袍頭發濕漉漉地從浴室走出來——”那畫面太美,余夏簡直不想再去想。
“啊!我們高老師那么好的身材就這么白白被你看去了”
余夏瞪她,“我真的拴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