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沒事。”余夏安慰著他說道,但明顯說話時牽動臉部神經的時候會疼,才說了五個字,她的眉毛都擠到一起去了。
“秦凡是怎么搞的,就任由著自己的下屬被人打嗎?”池慕程把罪責算給了秦凡一份,他的表情一片陰郁。
“秦總上午去見客戶了,不在公司嘶。”余夏說著說著,吃痛地叫了一聲。
連著池慕程都跟著心臟顫了一下,明明心里積攢了莫大的怒意,卻還是溫柔地朝她開口,“好了,你別說話了。都這樣了還替他說話。”
寒冷的冬日,他開著宋鋆的車,奮力地踩著油門,車速如箭,把浸潤著寒意的陽光劈成了兩半。
“你開慢點,跟車叫什么勁。”余夏知道他現在心情不好,聲音軟軟地勸他。同時抓住了他的手腕,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
池慕程直接帶她來到了醫院。
“你帶我來醫院干什么?”余夏一時還沒反應過來。
“你的臉需要醫生好好看一看,萬一破相了怎么辦。”池慕程直接戳她的痛點。當然他還有一個意圖,就是給她驗傷,留作證據。
聽說有破相的風險,余夏頓時緊張了起來,態度一下子配合起來。
醫生檢查了一番說,還好沒傷到骨頭。他開了一點外用的藥,讓她回去一定要認真地涂。
池慕程這才放心下來,繼而帶著余夏回了雍和園,讓她在家好好休養。
余夏想了想,她現在這個樣子的確不太適合回公司去,于是只能乖乖呆在家。
一到家,池慕程便直奔書房。片刻后他手里拿了個東西出來,拉著余夏坐到了沙發上。
“怎么了?余夏這會兒對他無比順從。
“給你上藥。”池慕程打開了白玉瓶,從中取出了一點膏體,在掌心乳化開。
余夏一下子就認出來了,她拿起那個白玉瓶放在鼻尖聞了聞,確實是熟悉的味道。
“雪玉冰肌膏?之前那瓶不是用完了嗎?你這瓶是哪來的?”這可是雪玉冰肌膏,一瓶都很難求了,怎么到了池慕程這里,好像并不怎么稀罕。一瓶用完了,又有一瓶新的出現。
“別人送的。”他輕描淡寫地回了一句,然后將乳化好的藥膏輕輕地往她臉上涂,“疼你就說,我盡量輕一點。”
藥膏上臉的那一刻,余夏頓時感受到一種溫潤舒緩的涼意,痛感一下子減輕了不少。
難怪一瓶難求,效果的確是立竿見影。
“好舒服。”
池慕程手微微顫了一下,嗓音喑啞了一個度,“你說什么。”
余夏沒注意到他的情緒,只感覺到半邊臉好像都被涂抹到了,已經完全沒有那種刺痛感了。
“我說好舒服。”
池慕程喉結滾動了一下,“還有更舒服的,你想不想體驗?”
余夏呆了一瞬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抄起沙發上的抱枕去丟他,兇巴巴地罵了他一聲:“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