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還在討論剛才的那場求婚,似乎看不懂這個劇情的走向,“這個男人也太可憐了吧?一個求婚沒求好,反而連女朋友都弄沒了。”
“可是那個女人不是說等這一天等很久了嗎?難不成是等著這一天戲耍對方?”
余夏聽著他們的議論和感慨,嘆息著搖了搖頭。
怎么好像男的一求婚就是莫大的恩賜與獎賞,女的就該感恩戴德地接受求婚?
別忘了求婚求婚,重點在一個“求”字,女人當然有拒絕的權(quán)利。
“你嘆什么氣?”
池慕程攬著她走在熱鬧非凡的廣場上,廣場中央佇立著一棵巨大的圣誕樹,被彩燈和無數(shù)的小裝飾點綴得璀璨奪目。
“你知道我為什么會確定那個女的會拒絕嗎?”答案其實很現(xiàn)實。
池慕程早就猜到她是知道內(nèi)情的,好整以暇地看了她一眼,“為什么?”
“我去洗手間的時候剛好聽到她在跟朋友打電話。她早就知道男人會在今天向她求婚,而她已經(jīng)決定要跟男人分手了。她跟這個男人在一起十年了,期間經(jīng)歷了無數(shù)次的分分合合,男人也有過其他的女人。他向她求婚并不是為了成全女人的愛,給她一個歸宿,而是為了將她綁在婚姻里,任他予取予奪。所以他敷衍地準備了這么一場不走心、也不高明的求婚,以為能把女人感動。卻不知女人對他的愛在十年的光陰里一次次地被他消磨殆盡了。今天他感動的大概只有他自己吧。”
“聽起來,這是他應(yīng)得的下場。”池慕程沒什么情緒地說道。
“當然!這種男人只愛他自己。女人是明智的,選擇了及時止損。”求婚前就充滿了衡量算計,難道還能指望他在婚姻里與你共抗風雨?
池慕程忽然停下腳步,低頭在她側(cè)臉親了一下。
余夏有點懵,怔愣地抬眼望著他。
池慕程揉了揉她的腦袋,“我老婆憤世嫉俗的樣子美極了。”
他在解釋為什么忽然親她。
“你不想為男性同胞說兩句嗎?”余夏歪了歪嘴,心里不由自主地被他取悅。
“說什么?活該他們?nèi)⒉坏嚼掀拧!背啬匠塘鲺r明地說道。
余夏忍不住笑翻了,“同樣九年義務(wù)教育,你為何如此優(yōu)秀?”
池慕程攬著她的腰,唯恐她的動作幅度太大,會被別人撞到。
“米亞科托說:如果你看向我,我會溫柔地消融,像火山上的雪。”
廣場上的燈光不停地閃爍跳躍著,不經(jīng)意地掃過每個人的臉龐。
池慕程開口的時候,一束溫柔的光恰好落在他精美絕倫的五官上,將他迷人的輪廓勾出了幾分柔和的意境,他嘴角噙著一抹舒展的笑意,深邃的眼眸里映著光的流動,沉淀出幾分歲月靜好的清歡。
“池慕程——”她笑著叫他。
他心臟一酥,當她繾綣軟糯地叫出他的名字,他會被溫柔擊中,為溫柔傾倒,并屈服于這一抹溫柔。
“嗯。”他克制不住內(nèi)心的歡喜,淺淡的笑意從眼角和嘴角流淌出來。
她向他走近了一步,璀璨的眸光定格在他菲薄的唇上。
然后他聽到她蠱惑人心地開了口,“你的嘴唇真好看,適合說愛我,更適合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