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裝男從來沒碰到過問個路還要給一大筆錢的的情況,自然是一萬個不同意,于是就說:“那我不問你總行了吧。”
然而胡子男卻不樂意了,說西裝男叫住了他,已經浪費了他的工夫,就必須給錢。
余夏實在沒想到大清都滅亡100多年了,還能遇到這種土匪。
不行!不能讓這種地痞無賴敗壞家鄉的名聲。
于是她握住了剎車,摘了頭盔往車把手一扣,平穩地下了車。
“報警吧!”
“報警吧!”
兩道聲音不約而同地響起。
余夏腳步一頓,只見那輛外地車的后排車門被打開,里面走出來一個知性優雅的中年女子,微微燙過的短發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干練又時尚,她穿著頗有質感的羊絨大衣,呈現出一種說不出的高級感。
她也朝著余夏看了過來,大概也是被余夏的不俗的外貌驚艷住了,即使裹著黑色寬松版的羽絨服也擋不住她的一瞥驚鴻,上挑的眼尾釋放著細碎的光亮,迎光而立,在冬季的日光里美得眩目。
她從沒有見過這么漂亮的女孩子,而且還頗有幾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豪氣,頓然生出了幾分好感。
她下意識地朝余夏微笑著點了點頭。
然后正顏厲色對著自己的司機,也就是那個西裝男下了命令:“給你十分鐘。”
司機畢恭畢敬地道:“是的,池院長。”
余夏眼瞳一轉,“遲”還是“池”?如果是姓池?那就是跟池慕程一個姓,倒是挺巧的。
不知不覺中,她已經開始把周遭所遇跟池慕程聯系起來。
司機拿起手機正要報警,胡子男直接將他的手機甩到了地上,惡狠狠地盯著他,“報警?強龍壓不過地頭蛇知不知道!我看你這個車這么貴,還有這位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太太,我不過要你這一點點錢,你卻要我去蹲局子?信不信我揍得你滿意找牙!”
胡子男粗鄙地一陣罵罵咧咧,罵完了就要動手開始打人。
司機和池雅云都看呆了,一言不合就打人是怎么回事?
他們都以為這種地方民風淳樸,所以都沒帶保鏢。
余夏直接三步助力一個沖刺踢了過去,把人踢翻在地。
她今天穿了一雙馬丁靴,可想而知會有多疼。
胡子男平常也就憑著兇神惡煞的模樣虎虎人罷了,哪里會有什么真功夫。
這會兒抱著自己的肚子躺在地上嗷嗷直叫,“你這姑娘看起來瘦得跟竹竿一樣,下手怎么這么重!哎呀,疼死我了!肯定是內出血了,我要打120,你得賠我醫藥費、誤工費還有精神損失費。”
余夏眉頭一皺,這話她就不愛聽了。
“你說什么!”她眸子一瞪,作勢抬腳。
胡子男嚇得趕忙在地上打了個滾,弓著背抱著頭,“我我我認栽還不行么。算我倒霉,不要你賠償了。你放我走吧。”
“不是這個。”
胡子男縮著脖子不敢看她,“你你說什么就是什么!我求求你了,行行好,放我走吧。”
余夏撇著嘴,兇巴巴地質問他,“你說誰瘦得像竹竿?”
胡子男委屈巴巴,露出了這個相貌不該有的羸弱,“”啊?
“是是我有眼無珠,姑娘你不瘦,一點都不瘦,你胖得剛剛好,跟楊貴妃一樣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