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新年的第一場雪。
在城市的霓虹里,雪像是一個個精靈翩然降落。
余夏開了窗,將手伸了出去,感知雪的真實存在。
冷風緊接著灌進來,打得余夏一個哆嗦,又趕忙將車窗關上了。
“這么喜歡看雪?”池慕程看她孩子氣的模樣,心頭無限的柔軟。
“還好。就是難得見到。”余夏的印象里,清河縣和江城都是不常下雪的,一年也就下個一兩場,而且也積不起雪來。
說話間,池慕程已經穩穩地將車停在了雍和園的地下車庫。
上了樓之后,余夏站在落地窗前看雪,夜晚看的并不真切,只是感覺整個世界好像都變得朦朧了。
池慕程從她身后抱住了她,溫柔地在她側臉親了一下,“在想什么?”
余夏在他懷里轉了個身,抓著他的衣襟,踮起腳尖吻住了他的雙唇。
池慕程眼神一暗,緊緊扣住她的腰,熱烈地回應。
余夏緩緩閉上眼睛,手緩緩松開他的衣襟,開始一顆顆解他的襯衣扣子。
然后池慕程將她抱進了浴室。
雪沒有聲音,它是一場溫柔地降落。
窗簾自動閉合,臥室里只留了一盞床頭的燈,氤氳的光漫過兩人交疊的身影,愛意如同海嘯般洶涌狂狷,不知停歇。
兩個小時后,余夏躺在床上,窩在他懷中,她閉著眼睛,身上的每一根骨頭都倦極了,一動也不想動。
其實兩個小時前,她心里挺壓抑的。一想到要跟池慕程分開那么長時間,離愁別緒好像一下子就堵在了心口。
但現在,剛剛被池慕程折騰了一番,余夏有了新的頓悟。
尤其是想到池慕程一直連哄帶騙地逼迫她說出一些虎狼之詞,她就覺得分開二十多天挺好的。
甚至她都想連夜把池慕程送走。
“你明天要走,不去收拾一下行李么?”余夏瞇著眼睛倦懶地開口。
池慕程感知到她的語氣似乎有點不對勁,又細品了一下,覺得更不對勁了。之前明明她心里是極度不舍的,這會兒他怎么感覺余夏好像巴不得他離開似的?
把他壓榨干凈之后就翻臉不認人了?
“不著急,我隨便收拾兩件換洗的衣物就好。”池慕程心情復雜地開口。
“要不要我幫你收拾?”余夏強撐著睜開眼,好心又體貼地問道。
池慕程不自覺地蹙眉,冷笑著勾了勾唇,“你很想我走?”
余夏安撫地在他背上輕輕拍了拍,聲音溫良雅賢,“怎么會呢?你別多想。”
池慕程眉頭皺得更深了,余夏的這話聽上去很渣。
“還是工作要緊。我們各自努力,然后在頂峰相見。”余夏軟綿綿地說著雞湯。
池慕程自動忽略她這些沒心沒肺的話,苦口婆心地叮囑起她來,“我不在你身邊,你要按時吃飯,早點回家。工作不要太拼了,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現在天氣冷,衣服一定要多穿一點,注意防寒保暖。盡量不要參加應酬,參加應酬盡量不要喝酒。每天都要記得給我打電話,不管多晚”池慕程跟老母親似的叨念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