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慕程的話像是一把利刃狠狠地插在了倪芷珊的心上,她雙腿一軟,險些栽到地上。索性伸手扶住了沙發的靠背。
她用力地抓著沙發,新做的美甲幾乎要把真皮沙發戳破,隱隱有折斷的跡象。
阿程竟然說余夏是他的女人?!
她等了他那么久,為了他甘愿留在程家照顧孩子,受盡了別人的嘲諷與詆毀,他怎么能轉身擁有別的女人!
余夏她憑什么能成為池慕程的女人!
她怎么敢?
她怎么配!
倪芷珊周身冰冷,眼角一片腥紅,阿程竟然說那條項鏈是破項鏈?這項鏈可是他送的,是她最珍愛的禮物了。
都是因為余夏這個女人!
恨意和怒火慢慢將她吞噬,恨不得在頃刻之間將余夏毀滅。
什么保姆?什么助人為樂?全都是假的,都不過是余夏用來接近阿程的手段罷了。
還真是手段高明呢!短短的時間就爬到了阿程的床上!
方寸之間,在假睫毛的掩映下,她眼底的情緒變得錯綜復雜。
那個小助理更是嚇傻了!
不是說余夏是池先生的保姆嗎?怎么一下子就變成了池先生的女人?
完了!完了!完了!
她滿目驚駭地看向了倪芷珊,希望倪芷珊能夠保全她。
然而倪芷珊卻只給了她一個肅殺的眼神,并暗含著濃濃的警告。
她嚇得渾身抖了抖,都是大人物,她一個也得罪不起。
“說!到底怎么回事?”池慕程沒有那么多的耐心抽絲剝繭,他只需一聲威嚇,就足矣震懾所有人。
更何況是看人臉色行事的小助理。
“對不起!對不起!池先生,我知道錯了,您大人大量饒了我這次吧。”小助理垂著腦袋,哽咽地說道。
“為什么要誣陷余夏?”池慕程看都沒看她一眼,低沉陰涼的嗓音幽幽響起,充滿危險的意味。
“我我”小助理偷偷瞄了眼倪芷珊,卻見倪芷珊眼底寒光乍現,殺氣四起,嚇得她頓時連話都不會說了。
倪小姐平時看起來那么溫柔善良的人,怎么剛才的模樣那么暴戾兇殘呢?
“我就是一時鬼迷心竅,倪小姐的項鏈太漂亮了,我沒能忍住一時的貪念。但又不敢放在自己身上,所以就悄悄地放到了余小姐的包里。萬萬一倪小姐沒發現的話,我再想辦法將項鏈去走。沒沒想到倪小姐這么在意這條項鏈,我我只能嫁禍到余夏身上”
小助理期期艾艾地說道。
但她的一番說辭確實把事情圓了回來。
“對不起,池先生,我沒有管好我的人”
艾唯恨恨地瞪了小助理一眼,責怪她給自己惹下了dama煩。
“算了,阿程。既然她都已經承認錯誤了,那就給她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吧。反正項鏈已經找回來了,我也沒有什么損失。”倪芷珊強行壓下心底的怒火,溫婉可人地當起了和事佬。
池慕程輕蔑地笑了笑,“余夏的損失呢?”
倪芷珊面色一片蒼白,“阿程,我我不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