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上午,余夏忽然接到了陳拽了電話,“下來吧,我請你吃飯。”
余夏懵了一瞬,“哈?你說什么?云吃飯嗎?”
陳拽抬頭看了看高聳入云的大樓,“你不是在cy珠寶出差嗎?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城池集團樓下。”
余夏反應了一秒,立馬起身趕往電梯,“啊?你怎么來寧城了?之前也沒聽你提起過啊。你先站在原地不要動,我現(xiàn)在馬上下來!”
陳拽“嗯”了一聲,“也是臨時決定的。”
“爸媽知道嗎?你該不是叛逆期學人家搞什么離家出走吧?”余夏擔心地問道,畢竟陳拽還沒成年,是個孩子。從海宴鎮(zhèn)到寧城路途遙遠,萬一路上出點什么事后果簡直不堪設想。
“智商不高,思想倒挺復雜。已經(jīng)跟爸媽報過平安了,放心吧。”陳拽語氣老成地說道。
余夏忽然覺得他們一家四口除了她是正常的,另外三個人的腦回路跟別人都不太一樣。
陳拽一個人大老遠的跑到寧城,做長輩的都不擔心的么?
“臭小子,說誰智商不高呢!”余夏反唇相譏。
沒一會兒,電梯到了一樓,余夏一眼就看到大廈門口站著一個身姿高挺的少年。
感覺他好像比元旦的時候又竄高了幾公分。
他就很隨意地站在一旁,偏有一種風姿特秀、飄逸出塵的氣質(zhì)。
余夏頓時感到很欣慰,有種吾家少年長成的感覺。
“陳拽!”余夏稍稍加快步伐走到了他面前。
陳拽看向她,帶著少年特有的乖巧和不羈,叫了她一聲,“姐!”
余夏看了看時間,的確快到飯點了,便對他道:“走,我們先去吃飯。”
剛巧這時倪芷珊在樓上談完事情下來,她的觸角敏銳地捕捉到余夏的氣場,定睛一看,站在大樓外面跟男生說話的可不就是余夏。
她有點好奇這個男生是誰,便加快腳步走了出去。
然后就聽到男生叫余夏“姐”。
噢,她想起來了,之前請人調(diào)查余夏的時候,的確說余夏有個同母異父的弟弟。據(jù)說這個弟弟不學無術(shù),天天不上學,幾乎已經(jīng)輟學在家了。
怎么突然跑到寧城來了?
該不會是想要通過阿程的關系給他弟弟弄什么學校的名額吧?
倪芷珊越想越覺得有可能,憤怒的同時又有點幸災樂禍。
余夏還真以為她憑著不要臉的手段勾搭上池慕程就可以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了?
她把那麻煩的一家子都弄來寧城簡直就是作死。
如果大家知道余夏的村姑身份,這一定會成為寧城上流圈的年度笑話吧。
感情也是有保鮮期的。
當余夏帶來的只有無盡的嘲諷和異樣的眼光,以及無盡的麻煩,當池慕程意識到余夏與這個高端的圈層格格不入的時候,他應該也會厭倦她吧。
而她倪芷珊就等著這一天的到來!
看著余夏走遠,倪芷珊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把余夏那上不了臺面的身份給我散播出去!越多人知道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