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厭漆黑的眸子盯著她,宋綿綿從心底發(fā)麻,好像她吃的不是一個饅頭,而是一個炸彈。
她打開飯盒,把煎過頭的饅頭片,獻寶一樣的舉到何厭面前。
“那個我想請你幫我補習(xí)物理化學(xué),我爸說如果我再考不好,就把我趕出去,為了我不流落街頭,幫幫忙好不好何老師?”
何厭看著這個小矮子,深深感覺她在給自己上供。
她好像忘了,自己是何厭,一個沒心沒肺的爛人。
“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少年用最淡薄的語氣說著最惡毒的話。
宋綿綿被打擊的一整天都無精打采的,就連音樂課都沒能拯救的了她,蘇一清咕嚕咕嚕她的毛,“沒事,大腿不是一天抱成的,舔狗也不是一天就舔到的。”
宋綿綿捂著臉,“嗷嗚嗚嗚嗚!”
晚上放學(xué),看到何厭從班門口走過,宋綿綿捂著小腹拿著書包追上
何厭察覺到了這個小尾巴,想要甩掉她,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當他從車底下鉆出來的時候,宋綿綿已經(jīng)蹲在旁邊了,手里還拿著一張濕巾。
“臉上有黑。”她善意的提醒。
何厭沒接,喉嚨很干,剛要打開水龍頭,從旁邊遞過來一瓶礦泉水,“喝這個,不會鬧肚子。”
不知道為什么,何厭想起來了在洗手間聽到的話,“三十六班那個小姑娘就是愛照顧一些流浪狗啊!貓啊!人啊!”
是啊!她對自己就是一時的憐憫,勁兒過了就是無休止的厭惡了。
他甩開宋綿綿的手,水瓶以一個拋物線的姿態(tài)滾到了遠處,“你聽好了,宋綿綿,你不要可憐勞資,勞資不是你眼里的流浪狗!”
宋綿綿愣了一下,急忙開口,“我沒有可憐你,何厭,很抱歉出現(xiàn)的太遲了,我只是想照顧你,保護你。”
真是笑話。
何厭冷笑,“不需要,我也沒空滿足你的圣母心,離我遠點兒,順便告訴你。”
他微微停頓,神色忽然乖戾。
“我八歲那年就囚禁了一個小女孩,信不信我也……”
他淡漠的口吻仿佛在說著一件與自己無關(guān)的事情。
宋綿綿忽然大喊,“不會的!而且,你不要再裝兇了,一點兒都不可怕。”
何厭那張臭臉,眸子冷的能凍死人,不怕?真是可笑。
何厭有點意外的看著她,隔了好久他才聽到自己的聲音,“為什么?”
“因為你是何厭!”
你是我的男孩。
宋綿綿的回答讓何厭心尖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