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胭胭臉色蒼白,一臉幽怨地看著霍北堯,委委屈屈地說:“北堯哥,我知道南婳姐的死,在你心里留下了疙瘩,看到沈南婳長得像她,你就想接近。可你能不能給我留點面子,我還在這里,你就對她這樣,你讓我,讓我的臉往哪里擱?”
霍北堯眼神淡漠地掃了她一眼,“這是我和她的事。”
言外之意:不關你的事。
林胭胭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
忽然笑了,笑得粗聲大氣,像哮喘病人一樣。
“北堯哥,再有二十三天我們就要結婚了。結了婚,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和她的事,就是我和她的事,怎么不關我的事呢?”
“除了婚姻,我給不了你別的,覺得委屈,可以不結。這種話,我不想再重復。”
霍北堯聲音簡單堅硬,斬釘截鐵,不留任何情面。
林胭胭被他堵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嗓子眼里像卡了一團魚刺,又刺又疼。
憋到內傷。
霍北堯眸色無溫,淡淡看她一眼,“沒事的話,你出去吧,我要換衣服了。”
林胭胭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忍下怒意和委屈,低聲說:“好,那我先走了,北堯哥。”
霍北堯低嗯一聲,修長手指勾上領帶,想解開,可是領帶被南婳打成了上吊結。
是死結。
他解了幾下,解不開,越解,領帶勒得越緊
林胭胭拉開門走出去,憋在心里的怒火漸漸膨脹,擴大,脹得她身體仿佛都大了一圈。
朱梨看她出來,馬上笑著迎上來,公式化地說:“林小姐,您的婚紗樣衣進行細微調整后,接下來要往上鑲嵌剩下的鉆石,比較費時間,請您耐心等待。
婚禮前一周我們會給您打電話,到時您帶著婚禮當天穿的鞋子過來進行第二次試穿,以便修改裙邊。
期間有任何想修改的地方都可以打電話跟我聯系,但是只能小修,不能大修哦,否則會趕不上您的婚禮的。”
林胭胭面無表情“嗯”了一聲,眼睛卻在尋找南婳,找到她后,眼神刀子一樣,陰狠地尖利地剜著她。
如果眼神能sharen,她早就殺死她一百遍了。
南婳把視線從電腦上挪開,迎上她蛇一樣陰狠的目光,淡淡一笑,對朱梨說:“阿梨,送林小姐下樓吧。”
“好的,沈老師。”
朱梨從沙包上拿起林胭胭的包,遞過去。
林胭胭接過包,經過南婳時,惡狠狠地咬出三個字:“走著瞧!”
南婳剛要開口,手機鈴聲忽然響起:“從不曾懷疑,你是我永遠的唯一,可是忽然仿佛丟了你”
林胭胭心里咯噔一下,心一下子涼到了腳底板。
這是霍北堯最愛聽的歌。
他經常在書房里無限循環播放。
因為南婳那個死鬼生前最喜歡這首歌,可眼前的女人卻用它做手機鈴聲。
是巧合,還是這女人在東施效顰?
南婳拿起手機按了接通,里面傳來霍北堯低沉略有些暴躁的聲音:“沈南婳,你馬上給我死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