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南婳覺得視線有些模糊。
一句話說完,再看林墨白,他俊美的五官已經成了重影。
南婳暗自思量,自己的酒量不算太差,平時喝兩三杯紅酒都沒問題,可今晚只喝了一杯,就醉了。
很詭異。
她不再多說話,抬腳就要走,腳卻是軟的,走不成直線。
林墨白見狀,上前扶住她,關心地問:“你沒事吧?”
南婳強自鎮定,輕輕推開他的手,面色如常說:“沒事,我去下洗手間。”
包房里就有洗手間,可她不敢進去。
想來想去,應該是剛才關燈林墨白許愿的時候,有人趁黑對她的酒動了手腳。
動手腳的那人肯定還在包房里。
南婳扶著墻,搖搖晃晃地朝門口走去。
林墨白急忙扶著她。
來到外面的洗手間,一進去,南婳就把隔斷的門插上了。
她已經不相信林墨白了。
包房里的人全都是他的朋友,卻對她的酒暗中動手腳。
即使不是得了他的授意,也和他脫不了關系。
南婳背靠著洗手間隔斷的門,軟綿綿地蹲下,手指顫抖著從包里摸出手機。
眼睛已經看不清屏幕上的字了。
她憑感覺給穆妍打電話,可她關機了。
又給沈澤川打,沒人接,肯定是在做手術。
意識開始渙散,撐不了太久了。
她用力咬著嘴唇,想讓自己保持一點清醒,手指顫抖著,又打給先生。
對方很快接聽。
南婳哆嗦著嘴唇說:“先生,救,救我,我喝的東西,被人動了手腳”
“你在哪里?”手機傳來低沉略帶一絲焦急的男聲,聽起來和以前不太一樣。
不過眼下南婳顧不得那么多,“我在,我在”
她發現自己竟然連會所的名字都記不清了。
想了好一會兒,她苦惱地說:“好像是,是什么瀾會所。”
對方沉默片刻,忽然沉聲說:“我知道了,你待在那里不要動,手機保持通話,我馬上過去。”
“嗯。”
南婳捏著手機,低垂著頭,死死咬住嘴唇,縮在隔斷一角。
因為極力忍耐,身體顫顫發抖。
頭越來越暈,渾身發軟,又熱又燙,像是一團燒紅的碳。
心里一團無名邪火,在體內洶涌著澎湃著,山呼海嘯。
仿佛過了很短時間,又仿佛過了很長時間,隔斷的門被人大力踹開。
迷迷糊糊中,南婳看到一雙筆直的長腿。
她努力地抬起頭,瞇起眼睛去看他,想看清他的長相。
可是頭暈目眩,怎么看都是一張模糊不清的臉。
“跟我走。”男人俯身握住她的手,把她從地上拉起來。
南婳腳底發軟,一下子跌到他身上。
細藕般的手臂不受控制地纏上他的腰,滾燙的手指隔著衣服抓住他的肌肉。
情欲的火苗騰地竄起,以指尖為原點,迅速燃遍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