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朱梨和另外兩個助理,把林胭胭價值近千萬的婚紗和霍北堯的定制西裝,全部用特制的包裝袋小心翼翼地裝好,掛到衣架上。
檢查無誤后,她分別給林胭胭和霍北堯的助理打電話,讓過來取。
兩人像是商量好似的,都是派人過來驗收并取走的,誰都沒親自過來。
今天的南婳,一整天都不在工作狀態(tài)。
人坐在電腦前,可是一雙漂亮的秋水眼,卻直勾勾地盯著日歷表上畫圈圈的日期。
仔細看,能看到她的嘴唇在微微顫抖。
明天,明天就是霍北堯和林胭胭的大婚之日了!
她給二人準備了一份“驚喜”。
希望他們倆會“喜歡”。
三年前那場車禍,在她心里留下了碗大的一個洞,鮮血淋漓,怎么都結(jié)不了痂,怎么都填不平。
不過,明天就可以填平了。
過了明天,她就能徹底忘掉霍北堯。
結(jié)束長達三年的噩夢。
重新開始新的人生了!
那些疼痛的、痛苦的、噩夢一般的前塵舊事,潮水一樣席卷著她。
她悲憤不已,卻有隱隱期待。
一整天都坐立難安。
好不容易挨到下午。
南婳忽然接到沈風(fēng)儒的電話。
沈風(fēng)儒是沈澤川的父親,也是她新身份里的父親,不過以前,她從未見過他,對他的了解只限于網(wǎng)上那些報道。
她有點納悶,平時他們從不聯(lián)系,忽然打電話是什么意思?
難道因為三天前那波熱搜,對沈氏集團造成了影響,他來興師問罪?
按了接聽后,南婳客客氣氣地說:“沈叔叔,您好。”
沈風(fēng)儒渾厚儒雅的聲音從手機里傳過來,略帶一絲嗔怪:“你得跟著澤川叫我爸爸,知道嗎?”
南婳被他的親熱搞得有點意外,輕聲應(yīng)道:“好的。”
“晚上幾點下班?”
南婳抬腕看了看表,“馬上就要下班了。”
“那你下班后來京都大酒店,三樓,南風(fēng)閣,一起吃個便飯。”
“我哥會去嗎?”
“澤川有事要忙,過不來。”
“那,吃飯的都有誰?”
“我,還有個朋友,加你總共三個人。”
南婳不好拂他的面子,應(yīng)道:“好的,四十分鐘后,我差不多能到京都大酒店,不晚吧?”
“可以。”
下班后,南婳給蘭姨打了個電話,讓她們吃完飯后先睡,不用等她,她有事要晚點才能回家。
去更衣室換了身衣服,南婳簡單收拾了下,打車去了京都大酒店。
怕見面會尷尬,南婳特意去網(wǎng)上搜索了一下沈風(fēng)儒的生平喜好,又下載了他的照片,省得等會兒認錯人。
抵達京都大酒店。
乘電梯,來到三樓南風(fēng)閣。
敲門,里面?zhèn)鱽砩蝻L(fēng)儒沉厚儒雅的聲音:“請進。”
南婳推門進屋。
裝修得富麗優(yōu)雅的房間里,中間一張碩大的圓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