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她快把這尊大神送走吧。
再多待一秒,她都要得心臟病了,太折磨人了。
她活了四十幾年,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人。
明明什么都沒說,什么都沒做,卻讓人有種被架在火上烤的感覺。
“好的,燕總。”南婳應(yīng)道。
她轉(zhuǎn)身拿起包對霍北堯說:“走吧。”
目送霍北堯和沈南婳被一群人簇?fù)碇叱鋈ァ?/p>
燕芒長長地出了口氣。
生平第一次體會到了伴君如伴虎的感覺。
太他媽刺激了!
貼身衣服都被冷汗浸濕了。
如果不是她機(jī)敏,最后猜透了他的心思,說不定她rosa
cra京都分店總負(fù)責(zé)人的位置,明天就保不住了。
出了房間。
南婳問:“你怎么來了?”
霍北堯長身玉立,俊美面孔不動聲色道:“我掐指一算。”
“說實(shí)話。”
霍北堯如實(shí)說:“你助理給我發(fā)信息了。”
跟南婳猜得差不多。
乘電梯下樓。
霍北堯的司機(jī)早就把車開到門口等著了。
南婳平靜地說:“好了,你上車吧。”
霍北堯墨玉般漆黑的眸子,深深沉沉地看著她,眼底的不舍濃得都要溢出來了,“你呢?”
“我坐保鏢的車回去。”
沉默幾秒。
霍北堯說:“我會想辦法,把顧北祁送到國外去。”
南婳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
他還是想和她復(fù)合。
她心情復(fù)雜地凝視著面前熟悉的英俊面孔。
這是她曾經(jīng)深深愛過的男人。
可也只是曾經(jīng)而已。
半晌。
她輕輕地嘆了口氣,說:“我們之間隔得太多了,不只因?yàn)轭櫛逼睿€有林胭胭,以及那三年。”
那三年的傷害,深深地烙在她心里。
看到他,她就忍不住想起來,心會痛,支離破碎地痛。
還有他對林胭胭的種種好,甚至和她睡過,還讓她懷了一個孩子。
一想起這些,她就忍不住膈應(yīng)。
這種感覺,怎么說呢。
就像一百塊錢掉進(jìn)了糞坑里,撿吧,惡心。
不撿吧,又舍不得。
不。
這種感覺還不如一百塊錢掉進(jìn)糞坑里呢。
錢撿起來,用水沖沖還可以花出去。
人卻要面對一輩子。
那根刺會一直深深地扎在她的心里。
她苦了那么多年了,不想讓自己的余生,再被這種糾結(jié)痛苦的感情所累了。
保鏢的車開了過來,南婳彎腰坐進(jìn)去。
車子開出去老遠(yuǎn),她終是忍不住回頭。
隔著后擋風(fēng)玻璃,看到霍北堯高大身軀頎長英挺地矗立在原地。
他單手插兜,拿一雙黑眸沉沉地盯著她車子離去的方向。
那深情,隔山隔海,隔著遙遠(yuǎn)的距離都擋不住。
她心如刀割地閉上了眼睛。
遲來的深情,賤如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