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背微側,靠在病床上。
南婳正端著一碗溫熱的紅棗大米粥喂他吃。
清甜的米粥帶著棗香味,軟糯可口。
因為是南婳親手熬的,所以味道尤其好。
霍北堯吃完最后一口,漆黑漂亮的眸子,含情脈脈地看著面前的女人,“還想吃。”
“那我給你再盛一碗。”南婳端著碗,站起來就要朝餐桌方向走去。
手腕卻被霍北堯拉住。
他把她手里的碗接過來,放到床頭柜上。
盯著她的眼睛,眸子明亮清朗。
他溫聲說:“不想吃粥了,想吃肉。”
南婳一怔,笑道:“醫生交代過,讓你最近一段時間盡量吃得清淡點,忌葷腥,尤其是海鮮。你要是嘴里實在寡得厲害,明天我給你捏幾個瘦肉丸子好嗎?”
霍北堯淺淺勾唇,“我不想吃肉丸子,只想吃”
后面的話,他說得極輕,輕到南婳壓根就聽不見。
她疑惑地看著他,問:“你想吃什么?大點聲說,我問問醫生,如果可以吃,我去幫你弄。”
“你靠近點,我告訴你。”
南婳往前探了探腰。
“再近點。”
南婳把耳朵湊到他嘴上,卻被他捏著下巴,把臉調了個位置。
南婳還沒反應過來,嘴唇被他吻住。
他柔軟性感的唇瓣,輕吮慢碾著她嬌俏櫻紅的唇,感受著她口腔里的清甜。
他的手臂摟住她纖細的腰肢,摟得很緊,像要把她扣進自己的身體里。
南婳本能地想推開他,又怕不小心推到他。
他身上有傷,比不得以前。
掙扎幅度大了,會拉扯到他的傷口。
傷口萬一裂開,又得受一道子罪。
他是為了救自己,才受的傷。
南婳略一猶豫的功夫,霍北堯的吻驟然加深。
兩人的氣息纏繞到一起。
南婳的心跳急劇加速。
她整個人變得嫵媚潮濕,一雙大眼睛濕漉漉地看著霍北堯。
他微微閉著眸子,那么動情地吻著她。
濃密的長睫毛垂下來,宛若蝴蝶的翅膀。
連睫毛都染著雄性荷爾蒙的氣息。
被吻得狠了,南婳嘴里不自覺地發出一聲嬌俏的聲音,輾轉,宛如夜鶯輕啼。
這一聲鼓舞了霍北堯。
他更加急促地吻她。
骨節分明的手指灼熱地描摹著她腰肢的形狀。
帶著某種本能的渴望。
南婳整個人像無骨的沙,流瀉得到處都是。
心里燃著一團火,從內到外都是灼熱的,滾燙。
他的手指仿佛來自天堂,綿軟柔和,點起一簇簇白色的云朵。
這種時候,總得做點什么,人生才能圓滿。
不做,不解渴。
可是他有傷。
南婳要很努力,才能推開霍北堯,“你有傷,不要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他靠過來,垂首,趴在她的頸窩里,聲音微沉,呼吸灼熱擦著她的耳翼,“那就等傷好后。”
南婳沒出聲。
“剛才你也很想不是嗎?”他聲音低沉性感,羽毛一樣撩著她的耳膜,“那一聲讓我的骨頭都酥了,聲如春水,唯愿溺亡。”
南婳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