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北堯你,你”南婳一時找不出什么詞來說他。
霍北堯掀了被子,單手撐床,吃力地從床上挪下來。
動作力度稍微大了點,扯到了傷口。
“嘶。”他疼得倒抽一口冷氣,濃眉微蹙。
南婳跟著心口一疼,腦子里浮現出醫(yī)生早上給他換藥時的情景,紗布換了五塊,那血流得觸目驚心。
她輕聲說:“要不你躺著,我去給你拿個盆?別去衛(wèi)生間了。”
霍北堯想象了一下那畫面,覺得自己一世英明可能要毀,搖搖頭,“不,就去衛(wèi)生間。”
“都這種時候了,還要什么面子?你前幾天在重癥監(jiān)護室里,插尿管都沒事。”
“那不一樣,在重癥監(jiān)護室里你看不到。”
南婳看著他這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模樣,皺了皺眉,“那我去叫肖文。”
霍北堯不敢想象那畫面。
真要那樣,他的威嚴何在?
以后還怎么在肖文面前端領導架子?
手臂搭到南婳的手臂上,他沉聲說:“就要你扶。”
口吻霸道十足。
南婳犟不過他,只好小心地扶著他走進衛(wèi)生間。
他身材高大,半邊身子壓在她身上。
走進衛(wèi)生間,她幫他解開腰帶,別過頭,手卻緊緊扶著他的腰。
怕他剛出重癥監(jiān)護室,再體力不支,摔倒了。
霍北堯眼角余光瞥到她微微泛粉的側臉,勾唇笑了笑,“都老夫老妻了,有什么好害羞的。”
南婳抿唇不語。
等了一會兒,霍北堯說:“要不你先出去吧,你在這里我不方便。”
南婳唇角翹起。
這男人口口聲聲說老夫老妻了,結果他自己先不好意思上了。
他一緊張,南婳反而沒那么羞了。
她調侃道:“沒事,孩子都生了倆了,老夫老妻了,你怕啥。”
霍北堯被她逗樂了,“你學壞了啊,南婳同學。”
南婳撲哧笑出聲,“沒辦法,近墨者黑嘛。”
從衛(wèi)生間里出來。
霍北堯被南婳扶到床上重新躺好。
握著南婳柔軟無骨的手,他感慨:“這一槍挨得值,你看,你對我都變得這么好了。再來一槍,說不定你就肯嫁給我了。”
“快閉嘴!”南婳抬手去捂他的嘴,兇巴巴地說:“以后不許再說這種晦氣話!”
霍北堯握住她的手腕,把手從他的嘴上拿開,“女人,你不要動不動就勾引我。”
“我怎么勾引你了?”
“你摸我。”
“我哪有?”
“你摸我的嘴。”
南婳覺得他小題大做,“我是堵你的嘴,讓你不要說晦氣話。”
霍北堯一本正經道:“我的嘴唇是全身上下最敏感的地方,你今天已經摸了兩次了。這不是勾引,是什么?”
“那你哪里不敏感?我下次換地方。”
“只要你摸,哪里都敏感。”
南婳哭笑不得,剛要出聲反駁,門外忽然傳來敲門聲。
以為是醫(yī)生,她說道:“請進。”
門推開。
走進來一男一女,男的高大英俊。
女的嬌俏秀美。
待看清兩人的模樣,南婳微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