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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4章 (第1頁)

南婳低嗯一聲,微垂下頭,盯著自己的手指沉默不語。

顧鳳驕的性格她太清楚了。

今天霍北堯打發(fā)了她,可是她不會善罷甘休的。

南婳都能想象到,接下來顧鳳驕會有什么招數(shù),那些冷嘲熱諷,威逼利誘,肯定會接二連三地襲來。

六年前,她深愛霍北堯。

無論顧鳳驕怎么羞辱她,她都能忍下來,咽進肚子里。

可現(xiàn)在,她對霍北堯的愛,不足以支撐她去忍受那些羞辱。

她生不出孩子,這是事實。

這是她深埋在心底的一個傷口。

這么多年,那個傷口都沒有愈合,平時提都不敢提,想都不想,一想就疼得錐心刺骨。

顧鳳驕那人肯定會不停地用這件事來羞辱她,刺激她。

她不想忍,也無須忍。

本就不是她的錯誤,憑什么要她來承受?

霍北堯堅硬地沉默著。

許久。

他眸眼潮濕地看著她,“我不走。”

南婳頭也不抬,說:“媽只有一個,女人可以有很多個,沒必要因為我,和你媽鬧得那么僵。”

霍北堯淡聲說:“我已經(jīng)說服她了。”

南婳蒼白地笑了笑,“我認(rèn)識她不是一天兩天了,認(rèn)識她整整十三年,她的個性我太清楚了。接下來,她會由明面轉(zhuǎn)為暗地里。我不想再去承受那些我不該承受的。”

霍北堯彎腰在她身邊坐下,抱住她,“我會處理好,真的不騙你,別不要我好不好?”

他語氣很輕,帶著祈求。

讓南婳不忍拒絕。

她什么都沒說,只是伸出手抱住了他。

過很久,她才開口:“等你養(yǎng)好傷再說吧。”

次日,傍晚。

城西一處畫室。

一輪血色的夕陽,碩大寧靜地在城市的高樓間沉下去。

空曠的房間里,擺放著宣紙、畫架、顏料以及各種畫。

松節(jié)油的味道彌漫在空氣里。

眉眼俊俏的男人坐在輪椅上,白皙細(xì)長骨節(jié)明顯的手指拿著畫筆正在專注地畫著一幅畫。

在他靈巧的手指下,一個面容靈秀的女人栩栩如生地浮現(xiàn)在畫面上。

黑色的長直發(fā),薄而清爽的骨相。

兩彎黛眉,漂亮的眼睛如秋水,如寒星,如寶珠,如白水銀里養(yǎng)著兩丸黑水銀。

高高的鼻梁,鼻翼和鼻尖小巧精致,櫻紅色的花瓣唇。

修長的脖頸,脊背端得筆直,像天鵝一樣孤傲,還有點純潔。

畫畫的男人是陸逍。

不遠(yuǎn)處。

海藍(lán)色天鵝絨沙發(fā)上,慵懶地半躺著一個長相妖孽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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