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北堯自知失言,抿唇不語。
說好的,把小手機的秘密壓在心底最深處,永遠不提,直到死后帶進棺材里。
誰知今天收到南婳和陸逍親親熱熱說話的照片,就像點了炸藥包一樣,心煩意亂。
一時情急之下,他竟然忍不住脫口而出了。
南婳等不到答復,又問了一句:“什么小手機?你說話啊。”
“你聽錯了。”霍北堯表情淡漠,沉聲說。
南婳伸手去拽他的耳朵,“你說不說?”
霍北堯怎么也沒想到南婳居然敢拽他的耳朵。
微微一怔,他抬手握住她的手腕,嗔怪道:“婳婳你越來越囂張了啊,竟然敢拽我的耳朵。”
南婳回頭看一眼,沒看到月月和蘭姨。
她抬腿跨到他的腿上,用兩只手去扯他的兩只耳朵,“我還有更囂張的呢,你說不說?不說,我就把你的耳朵全扯下來!讓你毀容!”
她兇巴巴地威脅他。
活脫脫像只兇悍的母老虎。
霍北堯忍俊不禁。
被她這么一鬧,他所有的氣一股腦全拋到腦后了。
抬手揉揉她的腦袋,他笑,“你啊你,讓我怎么說你才好呢。你為什么就不能聽我的話,離陸逍遠遠的。”
聽到他這樣說,南婳憋著的氣兒也消了大半,“就是在畫展上看到,打了聲招呼,說了幾句話而已,你就氣成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跟他怎么著了呢。”
扭頭看到茶幾上的照片,“哪個挨千刀的缺德玩意兒,拍了這些照片給你?”
“同城快遞直接送到公司了,秘書拆了給我的,寄快遞的人是匿名,留的手機號打不通。”
“不是你派人拍的?”
霍北堯濃眉一挑,“我哪有那么閑。”
不是他派人拍的,那就是林胭胭,或者陸逍自己。
這倆缺德玩意兒!
忽然。
門上傳來指紋鎖開鎖的聲音,是月月放學回來了。
南婳慌忙從霍北堯腿上下來。
霍北堯見她沒再提小手機的事,暗暗松了口氣,說:“我去給月月洗手,照片你銷毀吧。”
他站起來,長腿一邁,就朝月月走過去。
“慢著。”南婳冷聲說。
霍北堯腳步一頓,頭也不回地問道:“還有什么事?”
“小手機的事,你如實交待,別借口轉移話題。”
霍北堯后背挺得筆直,“我說過,你聽錯了,沒有什么小手機,大手機。”
南婳起身走進廚房里,從里面拎出一個榴蓮來,放到地板上,“要么說實話,要么跪榴蓮,你看著辦。”
霍北堯垂眸看著那個金燦燦的榴蓮,平時只知道它臭烘烘的,還挺好吃。
萬萬沒想到這玩意兒,居然還有這功能。
眼瞅著月月蹦蹦噠噠地走過來了。
霍北堯要面子,低聲說:“回屋再說好嗎?”
“行。”南婳彎腰搬起榴蓮,朝臥室走去。
進了臥室,把門關上,南婳把榴蓮往地上一放,“二選一。”
霍北堯“噗通”一聲,雙膝跪到了榴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