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了,當時我喝多了,發生什么事完全不記得了。要我跟你解釋多少遍,你才肯相信我?”霍北堯握著南婳的手,漆黑如墨的眸子定定地看著她。
眼尾過長的睫毛垂下來,看上去仿佛帶了一絲委屈。
南婳垂下眼簾看著他,鼻間一聲極輕的冷笑,“就算那次你喝多了,可是后來呢?你們在一起三年,睡過無數次吧。”
越想越覺得膈應。
要不是為了跟顧鳳驕賭一口氣,她才不會輕易跟他發生關系。
霍北堯急了,“我真的沒再碰過林胭胭一次!”
南婳微咬紅唇,“我不信,她那么愛你,你對她又那么好。你欲望那么強,孤男寡女,情投意合,你怎么可能不碰她?”
“真沒有,我對她只是感恩,沒有男女之情!”
南婳狐疑地看著他,還是不信。
“如果有,我就被雷劈死,出門被車撞死!”霍北堯指天發毒誓。
南婳抬手按住他的唇,“解釋就解釋,不許發這么毒的誓!”
霍北堯笑了,輕輕吻了吻她堵在他唇上的手指,“這么說你相信我了?”
南婳抽回手,“不信。我聽穆妍說,你們倆都住一塊去了。如果不是我回來,你們就結婚了。”
“娶她,真不是我的本意。一是當年她以捐骨髓血,逼我娶她。二是我媽天天跟在后面催,她擔心陽陽以后不能生育,這個你清楚的。”
“所以你就答應娶她了?”
“她一直以救命之恩逼我娶她,我借著你車禍‘去世’為由,拖到三年后再娶。其實并不想娶,可是父母催得緊。對我來說,不是你,娶誰都行,不過是盡義務,就那么回事,無關情愛。”
理是這么個理。
一個正常男人,喪妻三年不可能不再婚。
可是南婳心里還是不舒服。
倘若沒和他復合,他愛怎么著就怎么著。
復合了,心里總覺得有點屈。
那口氣憋在肚子里,浮起來,摁下去,總歸是意難平,大概就是情緒反芻,總想秋后算點賬。
可能這就是破鏡重圓的后遺癥,再怎么努力修復,還是有裂痕。
像是察覺到南婳的心思,霍北堯握著她的手說:“你有火沖我發,有脾氣沖我使,但是千萬不要悶在心里不出聲,更不要冷暴力我。”
南婳就笑啊,“你可是冷暴力了我三年。”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會用下半輩子來彌補你。真的,你看我,現在在你面前完全沒了脾氣,你讓我上東,我絕對不敢上西,事事以你為尊。”
南婳看著單膝跪地的男人,沒出聲。
沉默一瞬,霍北堯倏地站起來,說:“你給我等著。”
南婳以為他生氣走了。
誰知過了兩分鐘,他搬來一個超級大的榴蓮,放到南婳面前,雙膝一彎,就跪上去了。
南婳抬手扶額。
這男人真狗啊。
上次使了苦肉計,這次還使。
她嗔道:“你現在怎么這么狗?以前你不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