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澤川見南婳臉色發白,手搭到她的肩上,“別急,你現在有什么異常感覺嗎?”
南婳仔細感受了一下,“前幾天感覺頭好像有點暈,身體不比平常有力氣,總感覺口渴,食欲也比平常好。不過我前幾天一直加班準備秀場作品,應該是過度勞累吧。”
“沒事。”沈澤川安慰她:“萬一是中毒,就解毒,中蠱就解蠱。猜得沒錯的話,你應該是中了蠱。”
“蠱?”南婳怔住。
原以為這些東西都只是電視里放的,從來沒想到會發生到自己身上。
“你說有人對我暗下黑手?是誰啊,跟我玩這么陰的?”她無法保持鎮定了。
“蠱其實就是一種毒蟲,或者比較稀有的寄生蟲,沒什么可怕的。你要相信現代醫學,真要出事,哥哥會不惜一切救你。”沈澤川注視著南婳的眼睛,眼睛里是明晃晃的疼愛。
嘴上這樣說,他心里卻跟明鏡似的。
有的蠱比普通毒蟲和寄生蟲要兇猛得多,有些未知的神秘的東西,連醫學都無法解釋。
對未知的東西,他一向心存敬畏。
因為他上大學學醫時,有個同學就是苗疆那邊過來的,接觸過一些,多少知道一點。
那個老太太一眼就能看出來,肯定也跟此有關。
聽到沈澤川這樣說,南婳眼眶一熱,朝他懷里靠了靠,環住他的腰,抱住。
雖然這個哥哥不是親生的,卻勝似親生。
她慶幸之前沒把他們倆的身世之謎揭開。
有哥如此,夫復何求?
“時間不早了,我們先去找那個老太太吧。”沈澤川輕輕推開她。
事不宜遲,兩人上車,來到霍南鳶所在的療養院。
停好車。
兩人來到大廳。
南婳向導醫臺的護士,打聽昨天遇到的那個老太太。
費了好一番功夫,才在病人登記冊里找到她,姓烏,叫烏娣。
南婳道了聲謝,和沈澤川來到烏老太太的病房。
敲門,里面傳出滄桑的聲音:“進來。”
南婳推開門,老太太的女兒不知去哪了。
只老太太一人躺在床上,略略發紅的眼睛,有點呆滯地盯著天花板,枯皺的臉上沒有什么表情。
南婳把手里拎著的一盒燕窩和一盒腦白金放到旁邊的桌上,對老太太說:“奶奶,你還記得我嗎?昨天你說我活不到一年了。”
老太太這才把頭轉過來,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癟著嘴,有點含糊地說:“你活不到一年了。”
再次聽到,南婳還是覺得頭皮發麻。
她剛要開口,沈澤川說:“奶奶,我妹妹是不是中了什么蠱?您既然能看出來,肯定也能幫忙解吧?”
他打開包從里面掏出厚厚一沓錢,放到床頭柜上,說:“這是預付金,如果能治好我妹妹,我會再付您一半。”
南婳打眼瞅了下,那一沓至少得十萬塊。
她忽然覺得問題可能比自己想象得要嚴重。
就在這時,門吱嘎一聲響。
老太太的女兒手里拎著飯走進來,看到南婳,眼里閃過一絲意外和不悅,“你怎么又來了?昨天不是跟你說了嗎?我媽老糊涂了,在說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