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正霆神色一滯,“你媽無緣無故,怎么忽然落海了?”
霍北堯側(cè)眸看向窗外,眼底閃過一抹淡淡的譏誚,“具體的你去問她吧。她變成現(xiàn)在這樣,你也有責(zé)任,不是嗎?”
霍正霆臉色微冷,“是她咎由自取,關(guān)我什么事?”
“但凡你對她稍微好一點(diǎn),她也不會搞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來找存在感。在你那里找不到存在感,就來折騰我和南婳。”
霍正霆抬腕看了看表,“她在哪個(gè)醫(yī)院,我抽空去看她一眼。”
“市人民醫(yī)院,急診科,具體哪個(gè)病房,你給她的保鏢打電話吧。”
“好。”霍正霆拿著手機(jī)從沙發(fā)上站起來,朝更衣室走去,要換衣服。
霍北堯又問:“去苗疆之地路上追殺我的人,到底是誰,你派人查清楚了嗎?”
霍正霆單手解開睡衣紐扣,說:“西馳不承認(rèn),說他的心腹被人收買了,故意栽贓他。偏偏那人又zisha了,來了個(gè)死無對證。北祁也不承認(rèn),又找不到他收買那人的證據(jù)。你別著急,我再多派些人手去查,不會讓你白白受罪。”
霍北堯淡淡嗯一聲,掛了電話。
司機(jī)把車子開出碼頭,朝日月灣開去。
霍北堯和霍正霆打電話時(shí)說的話,南婳在旁邊聽得清清楚楚。
豪門之爭,真是殘酷。
動輒就鬧出人命。
她看向霍北堯,“要不你把位置讓出去吧,我也不求你大富大貴,只求你平平安安就好。”
幾次三番,她怕了。
霍北堯抬手揉了揉她的頭,“你以為我說退就退?現(xiàn)在鬧成這樣,成王敗寇,一旦我退出,下場會更慘。”
南婳伸手抱住他的腰,頭埋到他肩膀上,默不作聲。
那邊,霍正霆換了一身正裝,正要出門。
池嬈正好從主臥里走出來,伏在欄桿上,看到他換了正裝要出去,急忙扭著腰身,小跑著迎過去,問:“正霆,你今天不是要在家休息的嘛,這是要去哪?”
霍正霆扣著大衣扣子,說:“鳳驕住院了,我去看一眼。”
池嬈輕輕“啊”了一聲,“鳳驕姐生病了,什么病?我陪你一起去吧。前幾日,西馳被人栽贓,導(dǎo)致北堯受傷,鳳驕姐肯定對我一肚子怨氣,我正好借此機(jī)會去看看她,化解一下我們倆的矛盾。”
霍正霆見她誠心求和,點(diǎn)點(diǎn)頭,“你打扮得素一點(diǎn)。鳳驕生性驕傲,不喜歡別人的風(fēng)頭超過她。”
“好。”池嬈嘴上答應(yīng)得好好的。
心里卻想:老娘比她年輕,就是披塊布,風(fēng)頭都能超過她。
她換了件藕荷色繡花的薄呢大衣,涂了口紅,描了眉,畫了眼線,打了睫毛膏,還噴了香水,戴上全套翡翠首飾,最后拎了一只巨貴的鱷魚皮包,對霍正霆說:“正霆,你看我穿得夠樸素了,我們走吧。”
霍正霆上下打量她一眼,“把首飾去了,太隆重了,鳳驕會以為你去挑釁的。”
池嬈不愿意,“如果我太素氣了,鳳驕姐會嘲笑我,說我小門小戶登不上臺面。她以前總是這樣說我,說我小家碧玉,沒見過世面。”
霍正霆頭疼,有些不耐煩,“好好,走吧。”
兩人上了車。
來到市人民醫(yī)院,急診科,顧鳳驕的病房。
在頂樓病房。
顧鳳驕正躺在床上輸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