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傻話,有我在,這里永遠(yuǎn)是你的家。”
我捂著肚子艱難地朝孩子的骨灰盒爬去。
這時,恰好私人醫(yī)生也到了。
他檢查完江淮月的身體,有些欲言又止。
在秦兆川的再三逼問下,猶猶豫豫道:“秦總,江小姐的身體并無大礙,這個癥狀,倒像是中了邪。”
“中邪?”
醫(yī)生點了點頭,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地上的骨灰盒。
“像是民間用來詛咒人的手段,若想要破解,需立刻將詛咒之物燒毀,否則江小姐的病會越來越嚴(yán)重!”
秦兆川的眼神掃向我懷里的小盒子。
不好的預(yù)感瞬間涌上心頭。
我剛想動作,秦兆川已經(jīng)一把搶過我懷里的盒子用力扔到了院子里。
他嫌惡地瞥了眼,毫不留情地吩咐保鏢:
“趕緊把這些晦氣的東西拿去燒了!”
3
火剛點起來,天空突然出現(xiàn)一聲巨響。
一道巨大的閃電徑直劈來,將院中那顆百年古木生生劈斷。
江淮月嚇得尖叫一聲,躲進(jìn)了秦兆川的懷里。
我目眥欲裂地看著火堆。
差點連呼吸都忘了。
秦兆川看著我凄慘的樣子,不由得皺緊了眉頭。
他剛想讓醫(yī)生給我處理傷口,江淮月突然撲了過來,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
“向竹姐對不起,都是我的身體不爭氣,你別怪阿川,都是我的錯。”
我忍無可忍,抬手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身體不好就去死!”
“啪——”
秦兆川拉起江淮月,脫手便給了我一巴掌。
我偏過頭,臉上火辣辣的疼。
秦兆川陰沉的臉像是要滴出墨。
“你現(xiàn)在怎么變得這么尖酸刻薄了,這副鬼樣子哪里還配得上當(dāng)秦家的夫人!”
看著他滿眼失望的樣子,我艱難地站起身。
“誰稀罕!”
我一瘸一拐地進(jìn)了臥室。
墻上的婚紗照顯得異常刺眼。
我想也沒想,拿起來狠狠地砸碎在地。
秦兆川進(jìn)來的腳步一僵。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滿地的碎片。
半晌后怒極反笑:“好啊,我倒要看看離開秦家你還能去哪。”
說完,他搶過我手里的結(jié)婚證,毫不猶豫地用打火機(jī)點燃。
看著我錯愕的樣子,他冷笑一聲。
“不過一張假證罷了,也不用去民政局了。”
原來是這樣。
我們的婚姻原來從一開始就是假的。
我自嘲地嗤了一聲。
看來不用等三天后再離開了。
秦兆川剛剛不知死活地將孩子骨灰燒毀,已經(jīng)徹底斷送了秦家的命脈。
他永遠(yuǎn)不會知道,真正能索阮向竹命的東西,其實是那顆他親手給她喂下的運珠。
現(xiàn)在報應(yīng)就要來了。
我不稀罕秦家的任何東西。
孑然一身地離開了秦家。
哥哥的動作很快,他已經(jīng)讓海城的阮家勢力替我準(zhǔn)備好假死的一切事宜。
只是我沒想到,竟然會在郵輪上遇到江淮月等人。
阮家莊園建在海島上。
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回家了。
看著熟悉的大海,眼眶下意識濕潤起來。
“小姐,您在海城的身份已經(jīng)徹底抹去,誰來了也查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