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季深就喝了一口水,用最簡單原始的方式喂給她,將藥片順下去。
她嘴里都是巧克力的味道,還有剛剛化開一點的藥片糖衣。
不算難聞。
霍季深的手停在許飄飄腰間,沒忍住,手指摩擦了幾下。
許飄飄回神,想從霍季深身上起來,掙扎無果,小聲道:“霍總”
她這一聲,就和貓叫一樣,沒有絲毫威懾力。
霍季深嫌棄道:“你怎么這么多毛病?”
又是幽閉恐懼癥,又是低血糖,還對巧克力過敏,說起來都是小毛病。
但每一個,嚴重起來又都足以致命。
那個男人,平時就是這么照顧她的?
連忙從霍季深身上起來,許飄飄含糊道:“我會注意的您找我到底什么事?”
“江冉的事,你怎么看?”
許飄飄對上霍季深平靜如水的視線。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用公事公辦的態度,清冷的嗓音開口道:“江冉不符合我司對實習生的用人標準。”
“嗯,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回去吧。”
就這樣?
喊她來,就為了問這么一句話?
許飄飄沒忍住,低聲道:“這種事,您可以飛書找我,或者,給我發微信。”
不用耽誤他的時間。
畢竟,霍季深大概,沒有那么想看到她。
霍季深冷不防道:“你知道,你丈夫出軌的事嗎?”
許飄飄不知道。
她丈夫?
霍季深說的是,連少錦?
有一次連少錦和許飄飄帶著連畫出去玩,遇到公司其他部門的同事,正好是連少錦一個項目的甲方,一問連畫的名字,就以為一個姓,連少錦就是許飄飄老公。
之后,連少錦和許飄飄商量,也別澄清了。
許飄飄反應過來,霍季深,應該是看到了連少錦和禾星。
見許飄飄沒什么多余的反應,霍季深就知道,她居然是知道的。
知道,又選擇了容忍?
霍季深原本壓制下去的那一撮怒火,又被點燃,他看許飄飄的眼神帶著不善。
“你丈夫出軌的女人,是你大學時的室友。”
禾星,正好霍季深確實有幾分眼熟。
還是因為那次禾星誣陷許飄飄霸凌別人的事情,霍季深去接許飄飄時,看了在教務處哭的女生一眼。
見霍季深看過去,禾星抬頭,一邊哭一邊可憐地看著他。
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
霍季深不吃這套。
許飄飄嘴唇動了動。
被霍季深盯著,片刻后,才嘆氣:“出唄。霍總,沒事,我就先出去了。”
一副毫不在乎的態度。
徹底惹怒霍季深。
他伸手拉住許飄飄的手腕,將人再次禁錮在堅硬懷抱中,沉著臉看著懷里的女人,一字一句道:“許飄飄,你就一點都不在乎?”
許飄飄不知道霍季深是什么意思。
但被他這么看著。
雖然場合不對,他的懷抱,又一如既往的熟悉。
她沒忍住,眼淚順著眼眶落下,卻又倔強地咬著唇,看著霍季深。
“那霍總,您要我怎么辦呢?我的孩子還很小,我很愛我丈夫,為了孩子,我都可以忍耐。”
“過去的事,就忘記吧。好不好?我想好好生活。”
霍季深沉著臉,神色復雜地看著她。
他想起沙律恩的話。
一邊摘下眼鏡放在一邊,一邊冷嗤。
咬牙切齒道:“忘記?”
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