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低沉,性感沙啞。
還有些愉悅。
這個屋子沒開燈,昏暗的屋內,看不清他眼底那一抹近乎貪婪的光。
“飄飄,沒有人告訴過你,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嗎。”
全世界,沒有一個男人是好東西。
他也不是。
坦然的話,反而讓許飄飄語塞。
好在,他只是盯著她看了片刻。
上臂用力,找到墻上的燈打開。
直接走到屋內的凳子上,坐下。
“就要這樣的,什么時候畫?”
他下半身,皮帶被解開一半,松松垮垮,甚至能看到里面的內褲邊緣和品牌logo。
性感的人魚線,清晰可見。
上半身,只有一根領帶。
白天綁過許飄飄手的那一根。
看到那根領帶,許飄飄手腕就有些發麻。
“今晚不能畫。”
她今天的工作量已經超標。
脖子疼,手也疼。
再這么下去,腱鞘炎就要復發了。
“什么時候可以?”
“一定要當面畫嗎?拍下來不可以?”
霍季深搖頭。
“不可以。”
許飄飄畫畫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必須要當面畫的。
霍季深慢條斯理道:“我怕你拍了我的照片,發出去。”
許飄飄氣得咬牙。
“上次我也拍了很多,怎么不擔心我發出去了?”
“上次,你沒拍臉。”
這次,他要她看著他的臉,畫一張他的人像。
許飄飄算是看出來了。
他今晚,就是故意的。
走到對面屋里。
許飄飄拿起霍季深的衣服,塞回他懷里,“周末才行,周內沒空。”
她穿著睡衣,領口開的低。
白皙皮膚上的紅痕,還沒消散。
霍季深心里那一團白天被打斷的火焰,又有些燃燒。
被她推搡著,趕出了她的家門。
防盜門緊閉。
這個小區,是一梯兩戶,除了許飄飄家里的人和隔壁鄰居,不會有人來著層樓。
他拎著衣服,赤裸上身,摸出口袋里的煙。
咔嚓點燃。
打火機的光映照那張俊朗冷冽的臉。
片刻后,隔壁的房門被開啟。
霍季深隨手將衣服扔在沙發上,沒開燈,抽完手里的一根煙。
想再摸一根,又停下了。
他記得,她以前是不喜歡他抽煙的。
還是找個時候,戒掉吧。
-
過了幾天。
邵木讓許飄飄去一個廠商那里,送一下文件。
廠商的辦公室在市區,過去不遠,還能算外勤早下班。
許飄飄答應下來,打車去了那邊。
忙完以后,已經是上午十一點。
準備回公司,又收到邵木的信息。
“廠商反饋的那份文件,直接送去星光酒店,霍總在大廳里等你。要快啊,霍總急著要。”
星光酒店離這里就幾分鐘路。
伸手打車,許飄飄到了酒店大廳后,找了半天霍季深。
看到他后,快步過去把文件給他。
剛準備開口,一個不知道哪里竄出來的小孩,撞到了許飄飄的大腿。
霍季深伸手一撈,將人接住。
身后,傳來連少錦欣喜的聲音。
“飄飄?你不是說不來?我就知道你心軟!”
許飄飄這才想起來。
這個酒店,好像就是連少錦和禾星舉辦婚禮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