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霆走后,傅時宴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靠在沙發(fā)里發(fā)呆。
他的視線漸漸有些迷蒙,眼前出現(xiàn)了一道纖弱的身影。
他不自覺伸出手,嘴里喃喃著:“阿妤”
可手伸出去的瞬間,卻什么都沒有抓住,眼前的那抹身影消失不見,掌心里空空如也。
他的眼角不自覺濕了幾分,嗓音哽咽:“阿妤,你好狠的心,居然就這么拋下我走了我還有很多話沒跟你說呢。”
就在這時,手機鈴聲突兀地響了起來,傅時宴不耐煩地掛斷。
然而,沒過多久,手機又響了。
他拿起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點開接聽,嗓音冷淡地仿佛對面的人根本不是他的妻子,而是仇人。
“有事?”
程伊嵐心口一梗,胸腔里頓時涌起一陣怒火:“傅時宴,你又死哪里去了?你之前不回來也就算了,現(xiàn)在都回來了,還不著家,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死了呢!”
要是平時傅時宴聽到這話,一定會很快回去。
可不知道是不是酒精起了作用,將他心里的煩躁和對程伊嵐的厭惡放大了幾倍。
他冷笑一聲:“回去?回去干什么?聽你怎么訴苦,讓我把程湘湘帶回來?”
做了將近三十年的夫妻,傅時宴太了解程伊嵐了。
這女人一心就只有娘家,自從她弟弟去世之后,她在她父母的洗腦之下,堅決要把程湘湘帶過來照顧,比親女兒還要親。
各種資源和錢都往程湘湘身上砸,一心想把她培養(yǎng)成豪門名媛。
甚至還打傅時霆的主意。
要不是傅時霆有主見,早就搬出去住了,估計還會教程湘湘使出爬床的手段。
程伊嵐先是愣了愣,隨即怒吼道:“傅時宴,你真是翅膀硬了,竟然敢這么跟我說話!我警告你,三天之內(nèi)把湘湘從鄉(xiāng)下帶回來,否則我手里的東西萬一流出去了”
“程伊嵐,你敢!”
傅時宴瞬間酒醒了大半,猛地坐直了身體。
程伊嵐得意地笑了:“你要是不照做,看我敢不敢!傅時宴,阮妤那個野狐貍精,都已經(jīng)死了你還惦記著,我偏不讓你如愿!”
傅時宴用力握緊了拳頭,骨節(jié)咯咯作響,額角的青筋也因為憤怒而暴起。
“程伊嵐,你找死!”
程伊嵐卻半點都不怕,反而更加張狂地威脅道:“現(xiàn)在我改主意了,我不僅要你好把湘湘接回來,還要你幫她嫁入豪門。”
傅時霆她是不敢想了,但他不是還有兩個好兄弟嗎?
顧家她之前已經(jīng)考察過了,還算不錯,顧家的實力雖然比不上傅家,但顧懷瑾年輕有為。
唯一不好的,就是顧懷瑾太花心了,整天跟人傳緋聞。
不過這也沒什么,豪門貴公子里,有幾個是潔身自好的?
只要她們湘湘生出豪門繼承人,就有大把的榮華富貴,誰還在意男人在外面有沒有亂搞?
傅時宴太陽穴突突的跳,壓抑著怒火怒喝:“夠了,這次我不會幫你,另外,我們找個時間,把離婚手續(xù)給辦了吧。”
這些年,他已經(jīng)受夠了程伊嵐的威脅,不想再繼續(xù)下去了。
程伊嵐原本還等待著傅時宴跟她服軟,沒想到這次傅時宴居然提了離婚。
她震驚地瞪大了眸子,有些難以置信:“你說什么?離婚?”
嗓音尖銳刺耳,像是要刺破人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