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最終在一個緊閉的房門前站定,保鏢打開房門,做了個“請”的姿勢。
封景曜走進去,視線環顧一圈,最終將目光停留在傅時霆身上。
傅時霆正雙腿交疊坐在沙發里,暖黃的燈光照在他身上,為他鍍上了一層神秘的光暈。
修長的指尖夾著一根煙,猩紅的火光忽明忽滅,和周身的煞氣混為一體,看上去很不好惹。
聽到門口的腳步聲,傅時霆扭頭,緩緩站起身來:“爸。”
封景曜頷了頷首,在他身側坐下,將目光落在被打得半死不活、趴在地上只剩最后一口氣的人身上,“還沒招?”
傅時霆搖頭,低聲咒罵了句,“這家伙死活都不肯說。”
封景曜朝著男人看去,深邃的雙眸里閃過一絲嗜血的殺意。
“誰派你去殺老爺子的?”
回應他的是一陣沉默。
男人呼吸微弱,幾乎連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封景曜見他不回答,徑直站起身,走到了他面前。
“不回?沒關系,我來問,你隨意。”封景曜像是絲毫不在意他回不回答一般,自顧自的問道。“再問你一遍,誰派你來的?”
男人依舊閉著眼,連睫毛都么顫抖一下。
封景曜接著問:“老二?還是老三?”
男人睫毛忽然飛快地顫動了一下,雖然動作很小,一閃而逝,但還是被封景曜給捕捉到了。
“哦,那看來是老三。”封景曜薄唇微勾,篤定地說出答案。
男人刷的一下睜開了雙眼,直直地望著封景曜。
封景曜似乎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中所想,“你是想問我是怎么知道的,還是想問我為什么這么確定?”
男人依舊抿著唇,一言不發。
然而封景曜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再一次大跌眼鏡。
“哦,那看來,你是兩個都想知道。”封景曜抬手,一把掐住男人的下巴,緩緩道:“告訴你也無妨,我學過犯罪心理學,能通過一個人的微表情,判斷出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這件事在封家并不算是秘密。
封景曜年輕的時候,性子野得很,根本不服管教。
封老爺子知道他有經商天賦,一心想讓他繼承公司。
可那時候的封景曜,桀驁,叛逆,不服管教,越是讓他做什么,他就越不想做什么。
所以,他就瞞著家里的人去學了犯罪心理學,想要進警局。
無奈最后還是被封老爺子給薅回去繼承家業了。
所以,眼前的男人心里在想些什么,根本就瞞不過他。
男人的心理防線一點點被擊潰,很快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說出了真相。
原來,封家三爺將男人的家人給囚禁起來了。
男人要是不按吩咐做,封三爺就會將他的家人殺掉。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封景曜一把將人甩開,朝著保鏢伸出手。
保鏢不明所以,封景曜這才記起來,這不是自己的地盤,手下也不是自己的手下。
他無奈地撫了撫額,道:“濕紙巾,手帕也行。”
他有潔癖。
剛才那男人渾身血污,混著泥土,全都沾到了他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