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了馬車后,時寧拿出了活血化瘀的藥,給沈星河青紫紅腫的地方上了藥,又拿出金創藥,給他有傷口的地方上藥。
沈星河本來想拒絕,他想等回到府上,用更好的藥。
然而,對上時寧的目光,他到底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時寧的藥涂上之后,沈星河感覺傷口處冰冰涼涼的,一點也不疼了。
很顯然,這藥比府上最好的藥,還要好上些許。
他有些疑惑,到底是誰,會隨身帶這樣好的傷藥。
“妹妹,你這藥從哪里來的?你為何會帶在身上?”沈星河問。
時寧也不隱瞞,說道:“我自己配著玩的,隨手就放在書袋里了!”
沈星河:
妹妹懂配藥?
這么好的傷藥,就只是妹妹配著玩的?
沈星河感覺這些字分開他都認識,但連起來,他就不認識了。
他正要追問,卻感覺馬車停下來了,外邊傳來了一個恭敬的聲音。
“四公子、大小姐,世子那邊派人來傳話,讓你們回來后,立即去他的書房去見他!”
沈星河:
-
時寧發現,沈星河對沈晏清的恐懼,是發自內心的。
她跟沈星河站在沈晏清的書房里的時候,沈星河腿都在微微發抖。
沈晏清似乎在處理公事,冷了他們半盞茶的功夫,才放下公事,抬頭看他們。
看到沈星河臉上身上的傷,沈晏清淡漠開口:“上過藥了?”
沈星河立即點頭,如倒豆子一般,說道:“妹妹的傷藥簡直是絕品,剛涂上就不疼了,冰冰涼涼的,很舒服”
沈晏清開口打斷他的話:“既然不疼了,就去祠堂跪著吧!今晚的飯也不用吃了。什么時候知道錯了,什么時候出來!”
沈星河:
“大哥”他還想給自己求求情。
然而,沈晏清抬起下巴,聲音冷漠:“嗯?”
沈星河當即慫了,說道:“我馬上就去跪著,今晚絕對不吃飯,也不睡覺!”
說完,他麻溜地走了。
離開前,他還給了時寧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時寧沖著沈星河彎了彎嘴角,隨后安靜地站著,不說話,也不去看沈晏清。
沈晏清看向時寧,只覺得頭疼。
“沈時寧,你可知錯?”沈晏清到底還是說了一句。
時寧坦坦蕩蕩地道:“不知,請大哥明示!”
沈晏清一噎。
時寧回來后,鬧出來的事情不少,可真要說出她錯在哪,倒也沒有。
他就感覺,這個妹妹,比之前的謝玉嬌,要難搞多了。
而且,之前那個謝玉嬌,是害怕他的。
但眼前的沈時寧,絲毫不怕他。
之前的謝玉嬌,因為好幾次被抓到虐待下人,祖母也知道她的秉性,所以不太護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