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她們說,徐嬌嬌不為所動,直到拿蜂蜜水的李氏回來。
“咦,你們怎么都在這里圍著?”
大伯娘立刻說:“翠花,別怪做嫂嫂的說你,你家嬌嬌也太不像話了。”
“咋了?”李氏沉著臉看了看這二人,她就是不樂意聽別人說嬌嬌的壞話。
大伯娘說道:“小蓮怕嬌嬌一個人太無聊了,進來和她說說話,卻不想她將人家推地上,就在這兒摔了個屁股墩。”
薛崇瑾的屋里是最簡陋的泥巴地,鋪不起青磚,也鋪不起木條。
這一摔,易小蓮的屁股上全是粘上的泥土。
“瞧瞧,這是不是?”
這時,坐在床上的徐嬌嬌才開口說:“娘,嫂嫂說讓我別高興得太早,好日子還在后頭呢,不知啥意思。”
大伯娘面色一變,看向易小蓮。
易小蓮面色發白,一臉不敢相信的樣子。
“我……我沒說過這話,你不要冤枉我。”反正屋里就兩人了,她只要不承認就沒事。
當然,徐嬌嬌也不指望別人相信,只要李氏相信就好了。
“哼,看不出來啊,你還是個黑心肝的,你是不是盼著你小姑子倒霉呢?”
“娘,我沒有,我真沒有。”她哭唧唧的說,“她還害得我摔著了。”
屋里的聲音引起了屋外人的注意,有看熱鬧的人過來。
男的不好靠近,遠遠的看著。
女的就圍到了洞房門口,伸長了脖子看熱鬧。
徐嬌嬌淡淡一笑,又說了一句,“娘,嫂嫂故意說了那樣的話來激我,還故意摔了來冤枉我,不知道她什么意思。”
“嗯?你自己摔的?”
“不,不是,我怎么可能自己摔倒,是她害我摔倒的。”
易小蓮眼珠子一串串的往下落,對比趾高氣昂的李氏母女,誰是弱勢一方一目了然。
門口的吃瓜群眾們紛紛為易小蓮說話。
“李嬸你也別太偏心了,女兒嫁了就是別人家的人,將來你還得靠著兒媳養老呢。”
“就是啊,你閨女是什么樣的人咱們還不知道嗎?打小就調皮搗蛋的,我家妮兒以前和她一塊兒玩,被她薅哭多少回。”
“還有我家桃桃,哪次和她一塊兒玩,不是哭唧唧回來的。”
“對啊,還有我家二娃,七年前的事還記得吧?她抓老鼠放我家二娃褲襠里,差點兒被老鼠咬掉命根子。”
外面的嬸子婆子們七嘴八舌的開始翻徐嬌嬌黑歷史,蓋頭下的徐嬌嬌無語至極,誰沒個年少輕狂的時候,怎么不將她穿開襠褲尿床的黑歷史一起挖出來?
聽著她們的抱怨,也怪不得大家討厭她,原主干的這些事也確實招恨,太壞了。
“干嘛呢,干嘛呢?你們一個個的,多久的事了還拿出來閑扯,是不是非要在我閨女大喜的日子鬧事?”
有人開口說,“以前的事就算了,就當她小不懂事,但是她這回推嫂嫂的事,你不能再包庇了吧。”
易小蓮瞥了一眼急紅了臉的李氏,心里可舒坦了。
“我沒推。”徐嬌嬌卻在這時開口說話了。
“我就沒下過床怎么推她?不信你們看。”
她抬起雙腳,露出繡鞋的鞋底。
新娘子不下地,鞋子又是新的,鞋底干凈得一塵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