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院看著灰袍小道士,“回師父的話,觀zhonggong計九十九位全真弟子,每一個我都認識,唯獨不認識他。”
“原來是外面跑進來的。”紫陽真人冷聲道,“說!是什么人指使你壞我觀中名聲!”
灰袍小道士身子都快哆嗦一起去了,牙齒打顫,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殷淮道,“皇后娘娘,不如將此人交給微臣審問。”
經過這么一鬧,皇后臉上非常不好看。
紫陽真人等于狠狠打了她的臉,但偏偏她又不能說什么,畢竟連陛下都敬紫陽真人三分。
此時,她只能順著殷淮這個臺階下,“本宮準了。”
她話音未落,殷淮疾步上前,一把抓住那小道士的后脖頸。
皇后想到,自己三番五次懷疑沈嬌棠,都是被陸清茗所誤導。
指著她厲聲道,“好你個陸清茗,紅口白牙信口雌黃,還說什么說一句謊話,就天打雷劈!”
“本宮現在就將你處置了!”
陸清茗“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皇后娘娘饒命啊,妾身看錯了,妾身也是看見那發簪沈嬌棠確實戴過,才會這么說。”
“況且,”陸清茗繼續為自己狡辯,“沈嬌棠平時就不檢點,我才有此懷疑。”
她剛說到這里,只聽小道士那里發出一聲嚎叫。
“啊—!我說、我說。”
眾人紛紛看向小道士,原來殷淮不知使了什么手段,小道士疼得鬼叫出聲,還尿了褲子。
小道士都疼哭了,一抬手指著陸清茗,“是她將我找來,給了我肚兜和簪子。”
“讓我誣陷一名叫沈嬌棠的年輕女子,還給了我二百兩銀票,說一定會保我性命,并且事后再給我三百兩,我也是一時糊涂,才會上她的當。”
眾人瞪大了雙眼,又是一片嘩然。
“原來是陸清茗陷害自己的嫂子。”
“太惡毒了吧,這可是國祀期間,她這不是想壞沈嬌棠的清白,是想要她的命啊。”
“誰說不是呢,什么仇什么怨啊。”
“堂堂鄴王側妃,竟如此齷齪,簡直辱沒門楣,不知道陸大人知不知道他妹妹這么壞。”
最后一句話,等于將鄴王和陸青山都罵了,兩個男人臉上全都不好看。
紫陽真人看到這里,知道事情真相大白了,說了聲,“不知所謂!”一甩袖子走了,監院立刻跟上。
昭安公主心口發慌,幸虧她沒跟那假道士見過面,否則非把她供出來不可。
明瑄郡主一臉看熱鬧的表情,看著陸清茗。
“怪不得紫陽真人說你命不久矣,你就快被天打雷劈了!”
世人都喜歡同情弱者,沈嬌棠知道自己該演戲了,拿出帕子淚水連連。
“清茗,我自問待你不薄,你出嫁鄴王府做妾,我擔心你被人看輕了去,陪嫁了大半個陸府。”
“我到底哪里對不起你,你要如此對我。”
話音未落,她已泣不成聲,靠在明瑄郡主肩頭嚶嚶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