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眼泛紅，嘴唇干裂，仿佛經歷了什么巨大的打擊。
即便如此，他仍舊英俊的令人發指。
這點小瑕疵只是為他添上了幾分頹喪，絲毫沒有影響他的顏值。
霍嶼年聽到她的話，將手中的溫水一飲而盡。
他喝的著急，水流順著他的下巴滑入衣襟，留下了一道淺淺的水痕。
洛綺薇錯開視線，卻又忍不住多瞥了一眼。
“薇薇。”
霍嶼年忽然開口，那雙灰色的眸子瞳色比以往深了幾度，沉沉地注視著她。
洛綺薇正襟危坐，“怎么了？”
霍嶼年清咳了一聲，才說：“昨晚睡得好嗎？”
昨晚
洛綺薇愣了一下。
“還、還好吧。”
她只記得自己昨天晚上很早就睡了。
這段時間她的睡眠質量一直很不好，她買了一些助眠的藥，偶爾吃吃。
昨天她也吃了。
身體的疲憊加上藥效的作用，洛綺薇很早就睡著了。
不過她總覺得昨晚似乎發生了什么，但是怎么都想不起來。
就算她努力去回想，腦子也是一片空白。
這種情況不少見，洛綺薇身上時常發生。
就比如她做了一個美夢，但是醒來時，關于夢境的內容只剩下空白。
她怎么都想不起來，當初夢中到底發生了什么？
洛綺薇習以為常，所以也沒太在意。
只是
她悄悄瞥了一眼霍嶼年。
昨天好像夢到他了。
但是具體兩人之間發生了什么，夢境的內容是什么，洛綺薇想不起來。
多半又是她前世對霍嶼年愛而不得吧。
這種夢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霍嶼年一直在看洛綺薇。
想要從她的表情當中獲取有效的信息。
他想知道她到底是真的忘記了，還是假裝。
很可惜。
洛綺薇是真的沒有想起來。
霍嶼年終于沒忍住說出了自己的心里話：
“昨天發生的事情，你真的一點都想不起來了嗎？”
洛綺薇茫然地看著他，“昨天？昨天發生了什么事情嗎？”
霍嶼年：“”
好，看來是真忘了。
“哥，我真想不起來了，你告訴我唄，昨天到底怎么了？”
洛綺薇總覺得不是什么好事。
霍嶼年頭疼的揉了揉額角。
“也不是什么大事，忘了就忘了。”
叫他說，他哪能說得出口。
難不成要他直接對洛綺薇說：我昨天半夜趁你睡覺進了你的房間，然后偷親了你。
霍嶼年還是沒法開這個口。
他這個行為本來就很不妥了。
又怎么可能讓洛綺薇知道！
霍嶼年深吸一口氣，壓下了心中的煩躁。
現在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兩人的關系就這樣被卡在了中間，不知道要怎么去突破，怎么去改變。
霍嶼年并不知道自己的所有表情都在時刻牽動著洛綺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