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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病房,陸母立刻迎了上來,臉上寫滿了焦灼與最后一絲希冀,雙手不自覺地緊握在一起。
“林小姐,我老公他怎么樣了?你給我一句準話,他是不是有救了?”
我停下腳步,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反問道:“怎么樣了?”
我刻意停頓。
“陸夫人,您覺得,以他做過的那些事,他‘應(yīng)該’怎么樣?”
陸母被我問得一怔,隨即像是抓住了某種暗示,立刻賭咒發(fā)誓,語氣急切得幾乎要跪下來。
“林小姐!只要您能救他,從今往后您就是我們陸家天大的恩人!我向您保證,陸家所有資源任您取用,陸家就是您最堅實的靠山!”
“靠山?”我嗤笑一聲,“陸夫人,我可不缺靠山。至于你老公,過了今晚,您就知道結(jié)果了。”
我留下這句意味深長的話,轉(zhuǎn)身就走。
身后,陸母和她帶來的那群人明顯松了一口氣,甚至有人低聲慶幸:
“太好了!林大師這意思是答應(yīng)出手了!”
“謝天謝地!陸總有救了!陸家有救了!”
“天哪!我就說這個林蕭蕭不簡單!”
我徑直向醫(yī)院大門走去,一輛豪車猛地停在我面前。
車窗降下,露出陸羽白那張憔悴的臉。
他幾乎是連滾爬爬地從車上下來,沖到我跟前,語氣里充滿了前所未有的諂媚。
他沒有了之前的囂張,眼神里充滿了恐懼。
“林林蕭蕭,你等等!”
“我媽都跟我說了,你真的能看到那些不干凈的東西!你你能不能幫我,幫我把那個紅裙子的女人趕走!”
我看著他這副狼狽不堪、被恐懼徹底壓垮的模樣,再想到他至今毫無悔意的內(nèi)心,冷冷地笑出了聲。
他背后那個穿著紅裙子的女人,其實是被他侵犯后,不堪受辱而投河自盡的冤魂。
可陸羽白至今卻還不知悔改,罵那個女生死了還要害他,又不是他害的什么的。
既然如此,那就讓他們父子倆在黃泉路上做個伴吧。
意念微動,那本無形的命簿再次浮現(xiàn),我笑著不語,又在命薄上改了一筆。
將他的生命,也定格在了今晚。
第二天,港城各大媒體的頭版頭條徹底baozha了!
“重磅!港城陸氏集團董事長及其公子昨夜雙雙離奇身亡!”
新聞報道稱,陸父因中風搶救無效逝世,而陸羽白則在睡夢中突發(fā)心臟病猝死。
沒有人知道這背后的真相,只當這是一場令人唏噓的意外。
我平靜地劃掉手機上的新聞推送,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仿佛只是清理了一條無關(guān)緊要的垃圾信息。
這不過是我漫長無盡的生命中,一段微不足道的小插曲。
因為我,不老不死,早已在這人世間徘徊了數(shù)百年,看盡眾生相,而容顏永遠定格在了十八歲的模樣。
很快,我便收拾行囊,前往下一個目的地,以一名新生的身份,參加新的軍訓(xù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