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泰的臉上露出了一切盡在掌握中的得意笑容。
“鮮兒說到底就是個不中用的丫頭片子,傳宗接代的事兒指望不上她,咱們又不靠著她養老,這些年家里養著她護著她,嫁了人還不是要跟了人家的姓。”
許安泰咂吧了兩下干澀的嘴唇,“這些年看著林尹兩家風光,我心里就一直膈應著,加上強子進去了,二文又不著調,許歡更別提了,咱家這日子我要是不經管盤算著,早就塌了。”
“鮮兒,那就由著她折騰,把陳河和林曼婷折騰離婚了我這心里也能出口惡氣!”
吳停女原本被許安泰忽悠的還沾沾自喜,可越聽著,她就聽出了不對勁兒。
那可是自己的親閨女,待字閨中,就上趕著和一個有家室的男人胡扯
這
也不好聽啊!
“老頭子,依我看,還是給鮮兒尋摸個婚事吧。”吳停女這心里惴惴不安,“鮮兒畢竟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
許安泰臉上的肥肉一橫,“老娘們家家的啥都不懂就跟著胡咧咧,我這也是為了鮮兒好,鮮兒稀罕陳河稀罕的入了魔,我這么做是兩全其美,以后鮮兒的事兒你不要管了!”
家里許安泰一手遮天,吳停女不敢怒也不敢言,縱使知道女人的名聲貞潔是大事兒,她也拗不過許安泰這顆壞菜。
另一頭。
許鮮兒哭著從村部離開,陳河這心里也被攪的七上八下,他把手里的資料整理完,總共36篇,用牛皮紙密封起來,送到了村郵遞處,寄給了李普后便回了家。
這些資料要從李普手里過一手后才能送到城研究所。
自然了,李普從中肯定要對點縫子。
看似寂靜的一夜悄然過去,內里卻暗流涌動。
早起,整個紅山子就傳遍了陳河和許鮮兒的花邊新聞。
有人親眼看見許鮮兒在陳河的辦公室待了大半個鐘頭,而后衣衫不整哭著跑了出來。
因為這件事兒,還牽扯出了早年間倆人的謠言。
說是當年陳河和許鮮兒在談戀愛,馬上就要談婚論嫁了,林曼婷卻相中了陳河,沖出來要和陳河結婚,尹鳳祥拿出了村書記的權利硬逼著陳河和許鮮兒分手,讓他娶了林曼婷。
就因為這個原因,陳河這些年對待林曼婷不溫不熱,一聽說了要返城的消息,就著急要離婚回城。
此時,正是一大清早。
李四家那個小型私人的棋牌室兼小賣部已經開張了。
他這個投機倒把的生意辦的還十分熱絡。
一早上就是四桌子人打牌。
屋子里還有不少看熱鬧的,甚至還有幾個知青。
李四泡好了茶水,還有他撿來的凍蘋果擺盤上桌,每人交3分錢就能吃個夠。
寒冬臘月沒有活計,娛樂活動又少之又少,打牌就成了唯一能消磨時間的東西。
有錢能玩,沒錢也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