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泰臉色鐵青。
他知道尹鳳祥故意提到村民代表是啥意思!
如果今天這事兒不徹底的解決,一個教子不嚴的罪名就足以把他村民代表的頭銜撤下去。
即使他覺得今天這事兒有蹊蹺,可這么多雙眼睛看著呢,陳河身上的傷是實打?qū)嵉模瑘蠊侔讯綄?dǎo)組鬧來了,也只會根據(jù)眼前的證據(jù)定性定罪。
思來想去,許安泰覺得今天這樁事兒只能有一個解決辦法。
認罪道歉,私了!
許安泰弓著身子卑微上前,“尹書記,今天這事兒都怪我,怪我平時太嬌慣許歡,沒好好管教他。”
“可我也希望你能體諒我,許歡生下來就是個殘疾,我們兩口子把他養(yǎng)活這么大不容易,所以對他縱容過度,才造成了今天這種局面。”
許安泰見硬的不好使,只能來軟的,低聲下氣,可憐巴巴的開始賣慘。
尹鳳祥鐵面無私,“許代表,有罪的人都說自己可憐,都替自己喊冤,都說自己是被逼無奈,可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沒有哪一條規(guī)定說殘疾人犯法是不用判的!”
見尹鳳祥絲毫不給自己面子,許安泰的臉冷了下來。
他心里不服尹鳳祥,可也知道,這個時候和尹鳳祥硬剛,自己不會有什么好果子吃,況且
他想到之前陳河威脅許梅的話。
要是陳河真知道當(dāng)年的內(nèi)情,今天這一鬧,拔出蘿卜帶出泥,怕是更不好收場。
搞不好一家子都得進去蹲笆籬子。
許安泰咽下一口氣,轉(zhuǎn)而扯出一抹笑,“尹書記教訓(xùn)的是,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今天這事兒許歡是推不掉的。”
說完,他把許歡拽了過來,“我問你,你今天來陳知青家是想干什么?”
“沒想干什么”
“為什么動手打人!”
許歡不可置信的看向了許安泰,“爹,你信他都不信我,我不是故意的,陳河這是陷害我!”
“事到臨頭,你還狡辯!”許安泰怒目圓睜,“人是你打的,赤裸裸的證據(jù)就擺在面前,這么多人看著呢,你還想怎么樣,嫌我這張老臉丟的不還夠干凈嘛!”
“我再問你一遍,為什么到陳知青家來,為什么打人!”
許歡見親爹不護著自己了,滿臉寫著失望與氣憤,他梗著脖子,不吭聲。
許安泰見狀,抬手就是一巴掌,扇了過去。
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
許歡更是一臉羞憤。
“爹,你打我!”
“我不打你,你就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你現(xiàn)在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說清楚了,還爭取寬大處理,否則我第一個報官抓你!”
許安泰這是縱橫謀劃,他想撕開個口子給許歡開脫,可許歡是個蠢蛋,根本就不懂,還以為許安泰是要大義滅親,真要報官把他送進去。
“爹,我可是你親兒子,你為了一個外人,竟然要抓我進去蹲笆籬子,好啊!好啊!”
許歡干脆破罐子破摔,“是,我是調(diào)戲了林曼婷,陳河也是我動手打的,那又怎樣,你報官啊,我倒想看看,一個親爹把兒子送進笆籬子是多么威風(fēng)的事兒!”
“李代表是吧,往后你也不是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