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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可置信地看著她,她在說什么?什么偽造?什么殺光了?
耳邊嗡嗡作響,反應(yīng)過來時,我已經(jīng)掐著蘇清歡的脖子將她抵在了門上。
“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周景言他殺了誰?”
我眼睛猩紅,快要聽不見自己的聲音了。
蘇清歡滿臉笑意,下一秒,她又快哭出來似的,
“不要,謝梨,我不趕你走了,別殺我,不要殺我。”
我理智全無,恨不得掐死她。
突然,肩膀一疼,我被甩飛在地。
周景言抱著滿臉是淚的蘇清歡,看我的眼神滿是殺意。
可我不怕他了,我爬起來,想要個真相。
“你殺了我阿爹阿娘是不是?”
“你是不是一直在騙我?”
“瘋子。”
周景言厭惡至極地皺起眉,抱起蘇清歡就要走。
我瘋了似的沖上去撐開雙臂,攔在他面前,固執(zhí)的要個答案。
“周景言,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殺了我阿爹阿娘?”
突然,腹部一疼,我不可置信地看著周景言。
那把曾給我削水果的匕首,此刻毫不留情插進了我的身體里。
周景言眼神冰冷,
“毒婦,清歡心軟留你一命,你卻恩將仇報。”
“一個下等人,也敢以下犯上。”
匕首又進了一寸,蘇清歡眼底滿是笑意,卻趴在周景言懷里喊疼。
周景言再沒看我一眼,打橫抱起蘇清歡匆匆離去。
我身子一軟,倒在地上,血涓涓往外流。
視線里,那抹身影越來越模糊。
周景言,要是你恢復(fù)記憶,想起今日,會不會發(fā)瘋自裁呢。
我在地獄等著你。
周景言命人找來太醫(yī),為蘇清歡檢查。
見她無恙,周景言卻松不下那口氣。
他滿腦子都是匕首插進那個女子身體的畫面,一向殺伐果決的他,竟有些害怕。
可他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害怕什么?
他定定地望著院里那棵梨樹,那是什么時候種下的?他什么時候喜歡梨樹了?
還是說,清歡喜歡?
腦子里閃過幾個畫面,快得讓他來不及捕捉。
周景言閉了閉眼,感覺腦子里的每一根神經(jīng)都在疼。
‘阿梨,你是我的。’
‘我給你兩個選擇,要么全族給你陪葬,要么跟我回去,當我的景王妃,阿梨選哪個?’
阿梨是誰?
周景言忍著疼,想看清那張臉,可那張臉卻怎么也看不清。
唔
周景言抱著頭,尖銳的疼讓他恨不得去撞墻。
“言哥哥,你怎么了?怎么臉色這么難看?我去叫太醫(yī)。”
“別去。”
周景言叫住了蘇清歡,那些太醫(yī)就是個庸醫(yī),喝了半個多月的藥,一點用都沒有,想不起來的依然想不起來,還不如不喝。
可那個阿梨,究竟是誰?
晚上,周景言又莫名其妙的來了梨園。
這里早已不如前幾日好看,依然是白茫茫的一片,可樹枝胡亂堆在一起,樹樁光禿禿的支在地里。
到底是誰在喜歡梨花?
清歡?
不,不對,這梨園就是清歡讓人砍的,她說過她不喜歡梨花。
周景言走進梨園,看著院子皺了皺眉,這院子又是誰在住?
他住在西院,蘇清歡住東院,母親喜歡靜,住在偏院。
那這里,住的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