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拿了夏寶兒傘的小男孩,跌跌撞撞跑到夏寶兒面前,伸出小手保護(hù)她。
“不許你們說姐姐!公主姐姐剛剛把自己的傘都給我了!她是好人!”
眾人的目光,這才結(jié)結(jié)實實地落在夏寶兒身上。
只見她烏黑的秀發(fā)上,睫毛上,甚至肩膀上!
都落滿了積雪!
她的指尖凍得發(fā)紅的厲害,偏偏一對美目里,是那樣不屈服的堅韌!
眾人這才想起,公主她也才十二歲啊!
就在這時,漫天飄揚(yáng)的雪花,忽然止住了。
呼嘯的北風(fēng),也漸漸收停。
不知是誰先發(fā)現(xiàn),驚喜地喊了一聲:“雪停了!”
眾人頓時仰頭望天,紛紛爆發(fā)出歡呼。
只要不下雪了,排隊領(lǐng)粥,也不會太冷!
談星劍頗有些意外:“公主說雪停,雪就停了?”
夏寶兒也有些詫異。
莫非,是阿斐哥哥那邊有了進(jìn)展?
但她現(xiàn)在顧不得許多,夏寶兒還想著那個被凍得昏迷的小姑娘。
就算她娘剛剛推了自己一把,夏寶兒還是給予理解。
夏寶兒摸著小姑娘的脈搏,轉(zhuǎn)頭呼喚:“拿兩碗姜茶來!”
隨著姜茶下肚,好半天小姑娘悠悠轉(zhuǎn)醒。
她聲音虛弱,但好在是有了點精神。
“娘,我覺得腹部熱熱的,好舒服……”
婦人松了口氣,她連忙朝夏寶兒跪下重重磕頭。
“公主,方才是草民冒犯了,草民愿以死謝罪,誤會了您的菩薩心腸,草民該死!”
夏寶兒抿唇,輕輕搖了搖頭。
“兩個孩子只有你這一個母親了,你若是不堅強(qiáng),他們還能依靠誰呢?”
隨后,夏寶兒又連忙去向別的隊列,看看誰還需求幫助。
談星劍將自己的大氅脫下來,強(qiáng)行披在了夏寶兒背上。
夏寶兒連忙揮手:“不用,你自己穿著,小心受凍。”
“我好歹習(xí)武,不怕冷,你這么柔弱的身子,凍一上午還了得?你穿著就行,大不了我若是病了,公主可得給診費(fèi)讓我看病!”
夏寶兒沒時間跟他爭辯,只好先穿著大氅。
然而,不遠(yuǎn)處的墻頭上,一個花白胡子的老仙人將這一切盡收眼底。
太戍真人摸著胡子,瞇了瞇眼眸。
“看來阿斐壓力很大啊,我這寶兒徒徒,人人都喜歡。”
方才他來到人間的時候,就看見夏寶兒被為難。
不就是不讓下雪嗎?這還不難?
太戍真人一揮手的事!
誰都別想借機(jī)欺負(fù)他的乖徒徒!
太戍真人趴在房頂,思考著一會兒該怎么跟夏寶兒打招呼。
“難不成直說我是老天爺爺?不可不可!太過幼稚,一點都不符合我。”
最終,太戍真人決定,等夏寶兒忙完了,他再找個機(jī)會見面。
嗯,最重要的是先避開阿斐那個臭小子。
省得他百般阻攔。
但太戍真人趴了一會,又覺得烏云縈繞在天上不散。
這會不會凍著夏寶兒?
他又揮了揮袖,天上烏云漸漸散去,一縷久違的日光,漸漸鋪灑下來。
望著底下眾人圍著公主,大呼:“彌福公主,果然是天降福星,老天爺開眼了!”
太戍真人摸著胡子哈哈一笑:“這才對嘛!”
徒徒就是該被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