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行！”
陸清蕓突然出現，她穿著粉紅色的連衣裙，“我找你好久了”
沒等她說完，許舟行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眼神像淬了毒的冰碴子。
“滾。”一個字，冷得讓她往后退。
“舟行，我”
陸清蕓的臉一下子白了，眼淚在眼眶里打轉，“我求你”
“聽不懂人話？”
許舟行往前一步，氣壓得陸清蕓一個勁地往后退，
“再讓我看到你靠近江清珞，我弄死你。”
江清珞看著他緊皺的側臉，心里被什么東西狠狠撞了一下，悶悶的。
他真的是在護著她。
可又能怎么樣？
沒理會許舟行。
江清珞轉身回宿舍。
——
這天晚上。
江清珞是被凍醒的。
宿舍的暖氣好像出故障了，冷風呼呼地往被窩里鉆。
她掏出手表一看，凌晨三點，屏幕上還是跟媽媽的聊天記錄。
【媽，周叔叔沒再找你麻煩吧？】
【沒有沒有，他這兩天很好的。】
江清珞盯著那行字，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屏幕。
真的是這樣嗎？
窗外的梧桐葉被風吹得沙沙響，像有人在窗外竊竊私語。
她裹緊被子，坐起來，突然想起，高中的一個夜晚，她和許舟行走在學校的路上，那時候也很安靜，梧桐葉被風吹的沙沙響。
許舟行嚇她說有鬼，她很怕那些東西的，被許舟行嚇到了，就追著他打。
江清珞拍了下自己的臉，怎么又想起他了。
明明都忘了，他怎么又出現在她身邊。
最后的睡眠又差了。
——
早上剛出宿舍樓就看到沈默白站在梧桐樹下，他穿著白色的衛衣，手里提著早餐。
看到她眼睛一亮：“清珞，早。”
“班長？”
江清珞有些意外，“你怎么在這？”
“我給帶了點早餐。”
沈默白把早餐遞給她，笑著說，不笑的時候也很好看，
“你趕緊吃吧。”
江清珞接過早餐包子。
“班長，你不用給我帶早餐的，我自己買就行。”
“清珞，我就是隨便買的，我希望我們還能像以前那樣。可以嗎？”
江清絡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他人很好，只是她對他沒有感覺，她不想隨便給他希望。
可是要想回到以前的關系，她好像也做不到。
沈默白看著她一副煩惱的樣子，開口岔開話題，
“聽唐詩說你昨天不舒服，現在好點了嗎？”
“好多了，謝謝關心。”江清珞的臉有點微紅。
“對了，”沈默白從背包里拿出本畫冊，“這個給你，上次說好借你看的。”
一本絕版的設計年鑒，江清珞找了好久都沒找到。
“太謝謝你了！”
“跟我客氣什么。”
沈默白撓了撓頭，“下午有設計課，一起去？”
江清珞剛想答應，就聽到身后傳來汽車喇叭聲。
許舟行的車停在不遠處，他靠著車門，冷得像座雕塑，死死地盯著她手上的早餐：“看來你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