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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國,池家別墅。
沙發上的池今夏望著面前醒過來的池野,徹底愣了。
她是昨天到的,雖然來之前已經做好了可能被責怪被退婚的打算。
但當她看到這種情況時,也是一下子束手無策了。
“所以,你根本沒有出車禍,像外界傳的一樣成了植物人?”
“也根本不需要沖喜,反而知道來的人是我?”時今夏緊張地咽了口唾沫,試探開口。
“對不起,姐姐,是我自作主張”池野抬頭,連忙舉手發誓,“但我是真心的,我自始至終想娶的人就是你。”
“我?”時今夏疑惑地指著自己,徹底愣了。
“可你不是討厭我嗎?”
如果說除了陸硯洲,還有誰是讓時今夏“又愛又恨”的,非池野莫屬了。
池野比她小幾歲,從小跟著時今夏就是瘋玩、上樹,時今夏很喜歡捏他的臉讓他喊自己“姐姐”,可是每次他總是生氣說她比他也大不了幾歲。
后來,她跟在陸硯洲后面一次又一次表白失敗時,池野總會適時嘲笑她幾句,罵她眼瞎,罵她沒有自尊,剛開始她不在乎,和他對罵說自己是在追求真愛,聽得多了,便連池野的面都不見了。
再后來她終于表白成功時,池野給她寄了一封信,罵了她三千字,最后說自己這輩子最討厭她,再也不想看到她,那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