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北梟還有很多話想說,可是蘇洛已經(jīng)聽不下去了,她握住陸北梟的手,他掌心還殘留著她身體的溫度。
他的親吻和撫摸讓她感覺自己身體深處仿佛有一團火焰,被點燃了起來,從未有過的渴望燃燒的感覺。
她伸出一根手指抵住了陸北梟的嘴唇,示意他不用再繼續(xù)說下來,然后從他手里直接將那份合約拿了過來,目光堅定地和他對視,紙張撕裂的聲音之后,那份合約已經(jīng)成了一地的碎片。
做完這些,蘇洛伸手扯過陸北梟的領(lǐng)帶,另一只手捧住他的臉,結(jié)結(jié)實實的用唇堵住了他的嘴,然后眼睛亮亮地看著他,輕聲道:“陸北梟,我也喜歡你。”
短短的五個字,瞬間在陸北梟的腦海里炸開了煙花,像是一根引火線,只需要點點火星,便將他所有的理智燃燒殆盡,努力克制的欲望更加灼熱了起來。
很快,蘇洛就開始為剛才的主動而后悔了。
她攀著陸北梟的肩膀,意識一點點的煥然,身體的空缺在某一刻被結(jié)結(jié)實實的填滿,她低頭咬住陸北梟的肩膀,兩人不約而同地發(fā)出一聲滿足的喟嘆。
她感覺自己就是滄海橫流中的一葉扁舟,陸北梟就是那狂風(fēng)暴雨的浪,一陣又一陣,一下又一下,在這漫漫長夜里,仿佛永無止境。
而她的浮沉,全都憑他。
等到一切都歸于平靜時,已經(jīng)接近凌晨三點。
蘇洛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陸北梟翻過身來,和蘇洛面對面的側(cè)躺著,看了半天又伸手摸了摸她的眉眼,最后輕聲笑了一下,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
他翻身起床,走進衛(wèi)生間里,將自己清洗了一番。
臥室的大床已經(jīng)是一片凌亂,陸北梟干脆將蘇洛抱到了客房,蘇洛也是累得厲害,這樣大的動作也只是翻了個身,便繼續(xù)呼呼大睡。
陸北梟不忍心將她叫醒,便打來熱水,仔細地替她擦洗了一番,看她眉眼舒展,睡得舒服了,才悄悄地退出了房間。
他現(xiàn)在完全睡不著,坐在客廳里的沙發(fā)思索了片刻,便拿出了手機。
陸父正抱著陸夫人美滋滋地睡著覺,半夢半醒之間,被頻頻震動的手機吵醒,睡眼朦朧地看了一眼,居然是自己的好大兒打過來的。
陸父一下清醒了不少。
陸北梟那樣面面俱到的性子,怎么會這個時間打電話過來?
又擔(dān)心把老婆吵醒,陸父連忙走到陽臺,接起了電話,緊張詢問:“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嗎?”
電話那頭的陸北梟精神十足,開門見山:“我要辦婚禮,等我明天會回來商量具體細節(jié)?!?/p>
“”
一片寂靜的沉默之后,電話那頭傳來陸父壓抑的怒吼聲:“陸北梟你是不是有病啊,半夜三更的不睡覺,辦什么婚禮!”
吼完,便氣沖沖地掛斷了電話。
盡管盡量克制的音量,但是陸夫人還是被吵醒了,她睡眼惺忪地看著氣得大喘氣的陸父,關(guān)心問道:“怎么了?誰打過來的電話把你氣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