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們是夏薇的”畢竟人已經死了,蘇洛斟酌了一下用詞,才說道:“是她的朋友。”
“那這孩子你們可以照顧嗎?”女警頗為擔憂:“他一直不說話,我給他東西他也不吃,我們安排了心理醫生跟他談話,他也沒有開口。”
“心理醫生?”陸北梟皺眉,聯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蘇洛和他對視一眼,都看懂了彼此眼中的猜測。
女警看了一眼寶寶,看他瑟瑟發抖地抱著陸北梟的大腿,只能放輕了聲音解釋:“我們從兇罪現場找到的他。”
女警的話證實了蘇洛的猜測。
“那他”
女警點了點頭,又添了一句:“我們找到他的時候,他縮在床底下,那張床很低,如果不是他最后發出聲音,或許我們根本不會發現他。”
剛才李警官說,夏薇的尸體是在她的房間的床上發現的,如果寶寶那會兒就在床底下,那他豈不是親眼見證了自己母親的死亡?
所以這個剛剛失去了母親的五歲小男孩,現在或許是這起兇殺案唯一的目擊者?
女警看著陸北梟:“你是他的爸爸?”
陸北梟搖頭:“不是,這里面有一些誤會。”
“啊,可惜了,本來還想你們能把她帶回去照顧,這孩子受了刺激,如果能在熟悉的環境和熟悉的人身邊,應該能回復得更好。”
女警有些失望,伸手想把寶寶帶走,可是寶寶就是拽著陸北梟的衣服不撒手,平時調皮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恐懼和哀求。
蘇洛終歸還是于心不忍,勾住了陸北梟的手指:“我們先把他帶回家吧,這孩子實在太可憐了。”
陸北梟自然是同意的。
可女警卻遲疑了:“可是這不太符合我們的規章制度”
像寶寶這樣的小朋友,應該由家屬領走,剛才這男人既然說自己不是他的爸爸,那兩人就沒有親屬關系,她不能讓孩子被陌生人帶走。
正說著,李警官收拾好筆錄從審訊室里走出來,聽到幾人的對話,直接道:“交給他吧,他現在是孩子最信任的人。”
他昨天也負責了陸北梟報警的那一起案件,知道幾人之間錯綜復雜的關系,也清楚陸北梟和蘇洛是可以相信的。
李警官是前輩,他說的話,算是安了女警的心,兩個人填了一些資料,順利的把寶寶帶回了家。
一路上陸北梟開著車,蘇洛就在后座抱著寶寶,輕輕地拍著他的背,哄他睡覺。
大概是驚嚇過度,又終于回到信任的人身邊,寶寶很快就在蘇洛的懷里沉沉睡去。
回到家里后,蘇洛小心翼翼地把他放在蘇樂的床上,給他簡單的擦洗了一下身上,蓋好了被子這才離開了他的房間。
回到客廳,陸北梟已經洗漱完畢,換好了睡衣,整個人斜斜地倚靠在臥室的門口,慵懶又禁欲,像是在對蘇洛做著無聲的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