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洛越聽眉頭就皺得越緊,聽到最后,她靠在路北的懷里,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這個夏薇也是一個可憐人。”
陸北梟輕聲道:“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蘇洛一想,發現好像的確是這樣。
她微微抬頭看了一眼陸北梟,問道:“所以呢,你覺得是那些高利貸追債的人或許激動,殺了夏薇嗎?”
陸北梟搖了搖頭:“追債人雖然喜歡恐嚇借貸人,但是不至于趕盡殺絕,畢竟如果夏薇沒了,他們借出去的那些錢就是真正的石沉大海了。”
蘇洛有些不明白了:“如果不是他們,那會是誰呢?”
陸北梟沉吟片刻,提起了那個兩個人都不愿提起的名字:“你還記得陸煦嗎?”
“當然記得了。”
那么驚險的經歷,可不是她想忘就可以忘的,只是她記得那件事情之后,陸北梟就沒有再對陸煦家手下留情,蘇洛不想再和他們家扯上關系,所以也從來沒問過后來的情況,只是偶爾在八卦財經的新聞版面能看到八卦媒體大寫陸煦家破產后的慘淡生活。
陸煦家本來就是陸家的一個小小旁支,看著陸家的名聲在圈內風生水起,可是那次陸母和蘇母合伙設計蘇洛,實在是惹怒了陸北梟,直接將他們逐出了陸家。
從那以后,陸煦家門庭衰敗,旗下的小公司紛紛破產,陸煦一下從富二代變成了負二代,身上背著的債夠他們一家子還一輩子。
那棟大別墅被法院扣留,住慣了大房子的一家人現在擠在只有一個房間的出租屋里。
陸母心疼兒子,想著出去找一份工作補貼家用,沒想到操勞過度,直接暈在了工作崗位上,至今都臥床休養。
兩個家人,一個躺著,一個傻著,全都靠陸父一個人養活,他只能出去給別人打零工,只是養尊處優了許多年,陸父早已經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扛,沒干兩天,就被人辭退了。
他只能找到了已經懷孕的相好,畢竟這個相好說過,她對陸父的錢不感興趣,只是喜歡他溫文儒雅的氣質罷了,更何況她的肚子里還有自己的骨血呢!
陸父想從她這里拿些錢救急,熬過這一關。
沒想到相好老遠看到他,便避之不及,捂著臉躲開,陸父追上去才知道,相好肚子里的孩子在得知陸煦家出事兒那會就打掉了,據說還是個兒子。
聽說陸父想要錢,她一臉嫌棄地從錢包里掏出200塊現金,丟在陸父的身上。
“大爺,一邊兒玩去吧,別擋著路啊。”
說完,便瀟灑地離開了。
這件事成為了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從那之后,關于陸父的報道就變少了很多,似乎是因為他總是行蹤不定,神出鬼沒的原因。